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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万,切垮算我的。"我把石头扔上解石台,周围顿时响起哄笑。这块原石表皮既没有松花也没有蟒带,在行家眼里和河滩鹅卵石无异。
苏明远打了个响指,立刻有人搬来半人高的莫西沙场口全赌料:"三百万,给林少爷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翡翠。"
砂轮切割的轰鸣声中,我盯着他带来的原石。天眼穿透石皮瞬间,胃部突然翻涌——在糯冰种飘花翡翠中央,嵌着枚带编号的钛合金芯片,这种标记我在拍卖会劫匪的武器上见过。
"见绿了!"人群突然骚动。苏明远的原石切开窗口,露出苹果绿的糯种玉肉。他挑衅地看向我这边:"听说林夫人当年就是赌石欠债,被高利贷逼得跳......"
"水!快泼水!"我身后的解石老师傅突然尖叫。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我的解石机,在飞溅的石屑中,一抹帝王绿如同破晓的晨光刺破黑暗。
当清水冲去石粉,整个展厅鸦雀无声。拳头大小的玻璃种帝王绿在阳光下流转着龙鳞般的光泽,边缘还带着罕见的雪花棉。这种品相的翡翠,上次出现是在苏富比春拍,拍出了两亿天价。
"不可能!"苏明远打翻鉴定师的放大镜,"这种垃圾料......"
我拾起切割下来的翡翠边角料,锋利的断口在阳光下折射出七彩光晕。母亲当年教我辨认翡翠时说过,顶级帝王绿的硬度能达到摩氏7.2,比普通翡翠高出整整一个量级。
"啪!"
翡翠碎片擦着苏明远的颧骨飞过,在他脸上划出与我一模一样的血痕。殷红的血珠滚落在他阿玛尼西装上,我踩住那块带血的翡翠冷笑:"这巴掌,是替我母亲打的。"
散场时,我在停车场拦住苏家的运输车。天眼穿透集装箱,三十块标注着"翡翠原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