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了。

大风鬼哭狼嚎般在耳旁呼啸。 我不禁加快脚步。 老旧小路上坑坑洼洼，一不小心踩上去，里面的污水溅出把我雪白的裙子染成黑色。

我心疼裙子，想把它提起来。 可低头一瞬间，我从路灯的倒影下，发现身后有个佝偻的身影步步逼近。

金豆听到这儿着急地问道：「是疯子对吗？」 远处的疯子听到有人叫他名字，欣喜地咯咯笑。

可背却打得笔直。 「不，不是他。」 「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老男人。」 我当时吓得连连后退，但还是被他抓住了。

他把我拖进路边破房子里，关上门，暴力扯开我的裙子。 童话故事里，白雪公主穿着华丽的礼服，头戴金色皇冠，美丽又动人。 继母不愿意出钱买公主裙。 骂我赔钱货。

爸爸老实本分一辈子，不敢吱声，只是弱弱问我：「要花多少钱啊？」 我恨他软弱，故意虚报了价格。

那几天他没日没夜去上工，终于在表演前三天，给了我皱一堆皱巴巴的零钱。 可现在这条裙子，却被撕得稀烂。

沾了泥，染了血。 侵犯我的是个老头，焦黄的牙伴随阵阵恶臭。 我哭着求他放过我，却只换来更兴奋的笑。

雨水噼里啪啦往下砸。 怀里捂热了的苹果滚到巷尾。 电闪雷鸣间。 我突然看到藏墙后偷窥的疯子。

闪电划过，将他脸被照得煞白。

「然后呢，然后呢？」金豆反复拉扯我袖子。 他听得入迷，显然已经被故事深深吸引了。

只是…… 「金豆，你才十岁，懂什么叫侵犯吗？」 他愣了愣，过了几秒才开口：

「就是坏人在欺负姐姐，对吗？」

去孤儿院时，刚踏进门。 金豆就跑出来递给我根棒棒糖。 眼里单纯又天真。 可我却感到毛骨悚然。

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思考了很久。 等到恍然大悟，便立马决定了收养他。 「差不多吧。」我笑着回复道。

「那疯子为什么要跟着你？」 「他有没有帮你打倒坏人？」 「后面又发生了什么？」 金豆一口气连问三个问题。

我低头不语。 反而是一旁的疯子凑了上来，又蹦又跳： 「杀人了，杀人了！」 「好多血啊，好开心啊！」

金豆脸吓得惨白。 居委会大妈买菜回来，经过小区门碰到这一幕，笑得嘴巴都合不拢。

「哎呀，这疯子又胡言乱语了，小家伙别怕，他吓唬你的。」

「几十年了，我们都习惯了。」 金豆皱眉望着我：「姐姐，真的假的啊？」 等人走后，我附在他耳边轻声道： 「真的，那晚我们一起杀了人。」

我们。 指的是，我和父亲。 准确的来说，在我发现疯子偷窥前，父亲就赶来了。

那时我被压在身下喘不过气。 由于挣扎，皮肤被粗粝的石子路磨得又红又肿。 绝望前，我看到了父亲。

他站在远处，披着破烂棉夹克，小心翼翼地往巷子里看。 等听到我大喊「爸爸，救我」后，才意识到被脱光衣服的是自己女儿。

随即，青筋暴起。 冲过来抓起男人，一拳一拳往脸上砸。

「狗砸碎，你真不是人！」 「她还这么小啊，你怎么下得了手？」 男人反抗，他就解下裤腰带勒住男人脖子。

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