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猩红,手上全是血痕。 我缩在角落里,看到他们撕打在一起,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抓起路边的石头就往男人头上砸。
一下,两下,三下。
最后我都分不清脸上的是泪水,还是溅过来的血水。
「小洁,我们杀人了。」 做完一切后,我和父亲一起瘫在地上。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双手:「会坐牢的,这件事和你没关系,你快走,明天我去自首。」
从没想过,平日里点头哈腰的父亲,终有一天会成为保护我的大山。 「我们没错啊,是他该死,是他的错……」我崩溃道。
「唉,俗话说死者为大,他死了自然成了有理的一方。况且我不想你被欺负的事传出去,这对你不好。」
听到这儿,我眼睛更红了,凭什么我们要被毁掉一生。 嘴比脑袋先吐出真实想法:「爸,要不然我们把尸体处理了吧……」 话音刚落,一道闪电划过。
我突然看到藏墙后偷窥的疯子。 他慢悠悠走出来。 捡起地上掉落的苹果,笑容诡异:
「我看到你们杀人咯!」
回到现实。 金豆已经不敢抬头直视疯子了。
「他报警了吗?」 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手指戳了戳他脑袋:「刚刚路过大妈的话你也听见了,他是个疯子,没人会相信他,就算报警又有什么用呢?」
「况且他可能连怎么报警都不知道。」
金豆快速瞥了眼疯子,发现疯子也正直勾勾盯着自己。
身上不由起了层鸡皮疙瘩。 「那你爸爸呢?有没有坐牢?」 一生老实的父亲杀人后眼里充满无助,即使过了十七年,每每想到这个眼神,仍让我感到芒刺在背。
「他没坐牢……那晚后他就消失了。」 「消失?」 金豆惊呼出声。 「整整十七年,没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没人知道他是不是还活着。」
我继续道:「侵犯我的男人是个流浪汉,人间蒸发后并没有引起关注,没多久就不了了之了。」
金豆低下头,看不出表情,等抬头时眼里多了几分惊恐: 「姐姐,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你说吧,既然领养了你,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没什么好隐瞒的。」 金豆一个字一个字吐出:「人可以消失,但尸体不能,所以……」 「你想问我们究竟怎么处理的尸体对吧,等你到家就知道了。」
我牵起金豆的手往小区深处走。 也许是听了刚刚的故事,他有点抗拒。 我蹲下,温柔地抚摸他脑袋: 「难道你不想知道,杀人后又发生了什么吗?」
「所有的答案,都在我家里。」
到家时已经将近十点。 我将门反锁上。 金豆进屋后有些坐立不安。 左看看,右看看。
突然发现了什么,吓得叫出声。 我随他目光看过去,是墙上贴了张钟馗像。
「姐姐,你家怎么有这种东西?」他颤抖着声音问。
「为了辟邪。」 流浪汉被杀后,父亲首先想到抛尸。 可镇子就那么大,很容易被发现。 于是他选择铤而走险。 趁着夜色,把尸体拖回家里。
等雨停后,连同房子一把火烧了。 几小时后,消防员从房子里拖出一具四肢卷曲,严重炭化的尸体。 我嚎啕大哭,崩溃地扑上去:「爸爸,爸爸,你别死啊,为什么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