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式中心晕染出钥匙孔的形状。窗外传来乌鸦振翅声，顾言站在枫树下仰头饮药，玻璃瓶上的GS-1127在暮色中泛着幽光。

第三章 血色莫比乌斯环**

林小满的指尖抚过消防通道密码锁，液晶屏蓝光映亮她刚算出的色相值：R187-G132-B214。当最后一个数字输入完毕，锈蚀铁门发出类似油画刀刮画布的嘶鸣。

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唐雨薇的手电筒光束扫过墙面时，林小满的呼吸骤然停滞——整面墙是用丙烯颜料写的数学公式，暗红色积分符号像干涸的血迹蜿蜒到天花板。

"这就是程学姐的《无限之死》..."唐雨薇的声音在空旷教室里产生诡异回声，"她用了三年时间证明，顾氏集团的资助金额与艺术生抑郁率存在0.93的正相关。"

林小满的帆布鞋踩碎地上一截炭笔，弯腰拾起半张被福尔马林浸泡的作业纸。泛黄的素描上，戴银丝眼镜的年轻教授正在调色盘里滴入GS-1127注射液。

"那是二十年前的顾董。"顾言的声音从通风管道传来。他白衬衫沾满灰尘，手里却握着林小满掉在楼梯间的色温计，"家父在成为董事长前，曾是青藤最年轻的美术教师。"

唐雨薇突然尖叫着后退，手电筒照亮墙角堆积如山的画框。每幅画都覆盖着黑绸，缎带上别着顾氏基金会的火漆章。林小满掀开最近的黑绸，赫然看见自己的侧脸出现在程学姐的遗作里——画中少女正在樱花树下解剖心脏，血管缠绕成GS-1127的化学式。

"量子纠缠。"顾言的手帕按在林小满被铁钉划破的掌心，"程学姐的妹妹现在是顾氏研究院的首席，你们有相同的虹膜纹路。"

地下室忽然剧烈震动，唐雨薇慌乱中撞翻画架。数百张诊断书雪片般飘落，每张都印着"艺术型焦虑障碍"。林小满捡起压在维纳斯残臂下的笔记本，泛紫的纸页上记载着令人心惊的数据：

「2019级颜料汞含量超标300%」

「GS-1127注射后色彩敏感度提升47%」

「自杀者遗作拍卖溢价率平均2300%」

通风口灌入刺骨寒风，顾言突然将林小满拽进怀中。破窗而入的乌鸦撞碎在他们身后的《睡莲》仿作上，玻璃碎片间露出隐藏的红外摄像头，指示灯像魔鬼的眼睛幽幽闪烁。

"闭眼。"顾言的气息拂过她颤动的睫毛。林小满听见布料撕裂声，接着是重物倒地的闷响。再睁眼时，顾言的白衬衫袖口渗出血迹，地上散落着被西装外套包裹的摄像头零件。

唐雨薇颤抖着举起程学姐的调色刀，刀柄处镶着顾氏家徽："他们来了...基金会清理小组..."

林小满突然冲向血腥味最浓的北墙，用受伤的手掌拍开霉斑。当血珠渗入砖缝的瞬间，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