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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发出锈蚀的嘶鸣，穿黑色连帽衫的男人逆光而立。他左手拎着印有"老城照相馆"字样的牛皮纸袋，右手虎口处的蜘蛛纹身在阴雨天泛着青蓝幽光——和那辆集装箱卡车司机扶方向盘的手一模一样。
"安冉，1993年生，苏黎世艺术学院硕士。"他递过文件袋时，袖口滑落半截暗红色疤痕，像是被某种利器螺旋状切割留下的印记，"今晚十点，海港区17号仓库。"
我后退半步撞翻折叠桌，玻璃药瓶滚落满地。男人弯腰拾起摔裂的琥珀色药瓶时，后颈露出半枚银色刺青——六芒星中央缠绕着衔尾蛇，与父亲书房暗格里的家族徽章惊人相似。
"您该学会按时服药。"他旋开新药瓶，两粒金色胶囊落在掌心，"周医生特别叮嘱，声带修复期间..."话音未落，我抓起美工刀抵住他咽喉，刀刃在青色血管上压出凹痕。
男人纹丝不动，瞳孔在阴影中收缩成竖线："三年前沪昆高速车祸，肇事司机账户收到来自开曼群岛的五十万美元。"他食指轻敲太阳穴，"您真的相信林婉柔能操作离岸账户？"
平板电脑突然自动亮起，监控画面里母亲正被护工推过疗养院长廊。她怀里紧紧搂着的碎花布包，露出半截檀木梳——那是我十八岁送她的生日礼物，梳背上刻着"平安顺遂"。
刀尖颤抖着划破皮肤，血珠滚落在蜘蛛纹身上。男人忽然握住我持刀的手，力道精准地按在虎口穴位："明天开始会有老师教您左手绘画，三个月后需要交出五套完整设计稿。"他目光扫过墙上未完成的荆棘玫瑰图，"顺便提醒，陆氏集团正在竞标市政厅重建项目。"
惊雷炸响的瞬间，供电系统突然瘫痪。应急灯亮起时，男人已经消失不见，唯有潮湿的穿堂风掀动着桌上的牛皮纸袋。假身份证照片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