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届新年音乐会。"
监护仪曲线变成直线前的最后一秒，我看见他弯腰拾起飘落的病危通知书。母亲肝癌晚期的诊断书上，主治医师签名龙飞凤舞地写着：周慕白。
三个月后，我蜷缩在城中村阁楼的阴影里，看着平板电脑播放的新闻发布会。陆明川揽着林婉柔的腰，向媒体展示他们的婚戒。镜头特写推近时，我瞳孔猛地收缩——那对戒指内圈刻着的，分明是我父母名字缩写。
窗外暴雨倾盆，我颤抖着抚摸右脸凹凸不平的疤痕。化妆镜倒映着电脑屏幕幽蓝的光，三份加密文件正在自动传输：周慕白医师的海外账户流水，陆氏集团收购沈氏珠宝的资产评估报告，还有林婉柔孕检报告上那个比实际婚期早两个月的受孕日期。
鼠尾草香薰突然爆出火星，我转头看见电磁炉上的中药罐正咕嘟冒泡。褐色药汁表面浮着当归和黄芪，在蒸汽中扭曲成狰狞的笑脸。这是整容医生开的术后恢复药剂，他说要完全修复声带至少需要三年。
"叮——"
老式诺基亚突然震动，匿名短信跳出一串经纬度坐标。谷歌地图加载完成的瞬间，我打翻了药罐。滚烫的药汤泼在左手背，却感觉不到疼痛——卫星地图上那个闪着红点的位置，分明是陆氏集团旗下的海滨疗养院，而实时街景里坐在轮椅上的灰发妇人，侧脸有和我如出一辙的泪痣。
破碎的镜片割破掌心时，我听见自己发出三年来第一声完整嘶吼。染血的指尖在墙面上划出凌乱线条，等回过神时，斑驳白墙上赫然是幅精密的设计图——荆棘缠绕的玫瑰在锁骨位置绽放，每根尖刺都指向心脏。
阁楼铁门突然被叩响，规律的三长两短让我浑身僵直。摸到藏在泡菜坛里的瑞士军刀时，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沈小姐，您订制的假身份证到了。"
阁楼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