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红衣在雨中鲜艳得刺目。为首的女子撑着油纸伞，伞面上绘着盛放的红梅。她的指甲也是红的，比伞上的梅花还要艳上三分。
"燕大侠好狠的心。"女子轻轻转着伞柄，雨水在她周身织成珠帘，"连故人都下得去手。"
燕七的剑在鞘中嗡鸣。他突然想起五年前那个雪夜，苏娘子也是这样撑着红梅伞站在断桥边。那时她说："你若跨过这道桥，此生不必再见。"
"血衣楼想要什么？"他握剑的手青筋暴起。
女子突然收伞。伞尖指向燕七心口时，十三把弯刀同时出鞘："楼主说，要借燕大侠的剑一用——当然，是连着右手一起借。"
剑光乍起时，最先扑上来的三人喉间同时绽开血花。燕七的剑法还是那么快，快得连血都来不及溅上衣襟。但当他刺向第四个黑衣人时，丹田突然传来针扎般的刺痛。
红伞女子笑得花枝乱颤："燕大侠没发现自己也中了'三月红'么？从你闻到梅三更身上苦艾香的时候..."
屋檐上的铜铃突然齐声作响。一道白影掠过雨幕，十三把弯刀同时脱手。等燕七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坐在疾驰的马车上，身旁的药香混着血腥味，熏得人眼眶发涩。
"别运气。"驾车的白衣人冷冷道，"你中的毒比梅三更晚发作半刻钟，现在封住檀中穴还来得及。"
这声音清冷如山中雪，却让燕七浑身一震。五年前他跌落悬崖时，也是这个声音在耳畔说："你若死了，我便让整个江湖陪葬。"
"白芷..."他艰难开口，"你怎么..."
白衣女子突然勒马。月光照在她蒙着面纱的脸上，那双杏眼里翻涌着比夜色更深的东西："药王谷三百口人的命，换你五年清静。现在，该还债了。"
马车在官道上疾驰，车辙碾碎满地月光。远处传来苍凉的埙声，像是某种古老的召唤。燕七望着白芷的背影，突然发现她束发的银簪上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