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盗门禁忌:偷来的姻缘血债偿

  

景物扭曲,青瓦白墙化作血色孤城,少女的襦裙变成染血的征衣。他倒退半步踩碎水中倒影,涟漪里的自己竟戴着征北将军的青铜面具。

香囊落地时窜出七条金线蛇,蛇群在青石板上拼出江防图。少女弯腰去拾的瞬间,墨羽看见她后颈浮现北斗胎记,胎记中央的痣正是阵图的阙口。盗门禁术"逆乾坤"自行发动,他袖中银针不受控地刺向那处命门。

"叮——"

银针被香囊里弹出的玉环击飞,墨羽虎口震出血珠。血滴坠入河水的刹那,整条水巷突然静止,漂浮的落花定格成八卦阵型。少女耳坠里传出师父的声音:"此劫应在她身上......"

幻象破碎时,墨羽发现自己站在渡口。怀中的香囊滚烫如炭,金线正在自行拆解重组,将阵图补全成完整的"九宫锁龙阵"。对岸酒楼飘来西域商人的颤音唱词:"偷香客,窃玉人,都是阵眼祭炉魂......"

墨羽解开染疫的布匹查验,发现每匹布里都缝着生辰帖。最新那卷写着"丙辰年七月初七子时三刻",正是他典当玉带时见过的死期。布匹浸着的药汁突然沸腾,蒸汽在空中凝成二十年后江心洲的星象图——那颗代表弃婴的辅星正被血色煞气缠绕。

暮色中响起急促的更鼓。墨羽循声望去,见白日里的浣纱少女正在祭江。她将染血的阵图塞进香囊投入江中时,腕间银镯突然碎裂,飞溅的玉片在波心组成"速离"二字——正是当年师父在《悯农帖》上示警的笔迹。

香囊顺流漂至墨羽脚边,内层金线已将他掌心的半幅阵图吞噬殆尽。江面突然升起红雾,雾中传来货郎的鎏金铃铛声。少女的惊呼刺破雾气:"小心身后!"

墨羽回身挥出银针的瞬间,看见自己左臂的鳞纹正在疯狂蔓延。针尖触及的却不是敌人,而是二十年后那个襁褓中的女婴——幻象里婴孩眉心赫然嵌着枚乌木银针,与客栈白骨天灵盖上的那支如出一辙。

第六章 破戒

子时的梆子声碎在青石板上时,墨羽腕间的血色咒纹突然活了。他背靠斑驳砖墙,看那道蜿蜒血线正贪婪啃食月光——这是盗门禁术反噬的先兆,师父说过,当咒纹爬上肘弯时,就該准备棺材了。

"最后一次。"墨羽对着檐角铜铃起誓,右手已使出"摘星手"第九式。三丈外浣衣少女的藕荷裙裾无风自动,香囊流苏擦过他指尖的刹那,整条水巷的蟋蟀突然噤声。

香囊入手的瞬间,墨羽听见体内传来锁链崩断的脆响。咒纹暴涨成蛛网状爬上脖颈,月光在皮肤上烫出焦痕。本该空无一物的香囊突然坠如玄铁,内层金线刺破锦缎,将残缺阵图烙进他掌心。

"还给我。"少女的声音混着水汽漫过来。墨羽转身时踩中自己影子,剧痛从脚踝窜上太阳穴——那影子竟在青石板上凝成实体,反手扣住他命门。

巷口传来鎏金铃铛的碎响。货郎的青铜面具在月下泛着尸绿,他掀开的货箱里整齐码着十二个香囊,每个都渗出与墨羽手中相同的金线:"偷一个香囊折寿一纪,这位郎君好大手笔。"

墨羽的银针擦着货郎耳际飞过,钉入砖墙时溅起幽蓝鬼火。货箱突然炸开,香囊中窜出的金线在空中结成天罗地网。少女惊呼着跌进他怀里,发间银簪挑开他衣襟,露出左胸蔓延的鳞纹——那些靛蓝斑痕正拼出江心洲的地形图。

"别看!"墨羽用染血的手捂住少女眼睛,却感觉掌心阵图正在吞噬她的体温。货郎的笑声从四面八方涌来:"好个痴情种,竟用九宫锁龙阵来养心上人魂魄......"

少女突然咬破舌尖,血珠喷在香囊上。金线阵图遇血疯长,将三人缠成茧状。墨羽在窒息中看见走马灯般的幻象:二十年前的江心洲,师父将婴孩放入木盆时,在她眉心插入乌木银针;而此刻怀中少女的后颈,正浮现出与那弃婴相同的北斗胎记。

"破!"货郎的青铜面具裂开,露出西域商人的鳞纹脸。墨羽趁机发动盗门禁术"逆乾坤",周身血液倒流间,他清晰听见自己肋骨折断的脆响。香囊炸成漫天金粉,每一粒都映出未来战场的尸山血海。

少女昏厥前将半块玉珏塞进他掌心,那上面刻着征北军的虎符纹样。货郎在金光中化作青烟消散,沙哑的余音缠绕着打更声:"偷来的缘分,总要拿命来还......"

五更天,墨羽抱着少女踹开医馆大门。老郎中掀开她衣袖时倒吸冷气——少女双臂布满金色经络,正与墨羽胸前的鳞纹形成阴阳双鱼。檐角突然落下血雨,混着货郎遗留的鎏金铃铛碎屑,在青石板上拼出八个血字:

"情劫已渡,死劫将至"

晨光刺破云层时,墨羽腕间咒纹已爬上锁骨。他望着昏迷的少女,终于明白师父那句"盗天机者必被天噬"的真意——原来二十年前木盆中顺江而下的,从来都不是什么弃婴。

城外寒山寺的钟声惊起群鸦,墨羽在禅房梁上发现个积灰的玉匣。掀开匣盖的刹那,他亲手射入坟冢的金簪正泛着血光,簪头珍珠里封着滴将落未落的泪——正是此刻少女眼角溢出的那滴。

第七章 鬼船

江雾漫过戌时的梆子声时,墨羽手中的船票突然开始渗血。渡口老艄公的灯笼照在票面上,那些朱砂写就的字迹正化作蜈蚣状的蛊虫,顺着他的虎口往衣袖里钻。

"客官当心脚下。"艄公竹篙点破水面涟漪的瞬间,墨羽看见倒影中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货郎——正是那日在水巷消失的西域商人。船板缝隙里突然探出十二根金线,缠住他的脚踝往暗舱拖拽。

货舱里悬着的铸铁灯笼突然自燃,绿焰照亮壁上密密麻麻的铭文。墨羽的银针击碎最近那盏,灯油泼洒处浮现师父的手迹:"丙辰年七月初七,征北军左翼尽殁于江心洲"。被烧融的青铜灯罩扭曲成婴孩啼哭的脸,正是二十年后他将要捡到的弃婴模样。

甲板传来重物坠水声。墨羽破舱而出时,看见白日里昏迷的少女正被铁链缚在船头,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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