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刚刚整理好的文件夹推到了地上，纸张散了一地。他愣了一下，随后轻声叹气：“团子，你又闹了。”我原以为他会生气，甚至可能对我大声呵斥，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蹲下，把文件一张张收好。

我趴在沙发扶手上，冷眼看着他的动作。说真的，这个仆人脾气太好了一点。为了试探他的底线，我决定再制造一点“惊喜”。于是，趁他出门丢垃圾的功夫，我跳上书桌，把一盆绿色植物连带着花盆推了下去。瓷器落地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声音清脆极了，我的心情也随之大好。

仆人回来后看到满地的土和碎片，微微皱了皱眉。他蹲下去，拾起破碎的花盆片，抬头看向我：“团子，你今天怎么了？”他那双眼睛满是无奈和困惑，丝毫没有怒气。这让我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懊恼。

他很快打扫好了“现场”，然后轻轻抱起我，把我放到窗台上的毯子上：“好啦，别生气了。我知道你一定有你的理由。”

理由？当然有。只是我不打算告诉他。我只是试探他的底线，想看看他会不会有那么一天，也对我失去耐心。但结果是，他比我想象中还要无条件地宠着我，这让我有些受宠若惊，也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3.

仆人总是很忙。他会在每天八点左右匆匆出门，然后在晚上六点钟准时回来。这段时间对我来说，漫长得像一个世纪。我会趴在窗台上，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街角，然后百无聊赖地盯着玻璃窗发呆。

每次他回到家，总会先换鞋，然后大声说：“团子，我回来了！”我会假装不理他，故意趴在沙发角落装睡。但他从不在意，总是径直走过来，把我从毯子里捞出来：“想我了吗？”

“才没有呢。”我总是这么想，但事实是，我确实有些想念他的声音和气息。

晚上是我们的“互动时间”。他会拿出逗猫棒，试图引起我的兴趣。起初我总是无动于衷，懒洋洋地趴在那里，但他那副认真得近乎傻气的样子又让我忍不住伸出爪子，象征性地拍一下。看着他因为我的“回应”而露出的笑容，我有时候会觉得，他其实比我更需要这份陪伴。

他是孤独的。我能感觉到。

有时候，他会坐在沙发上，发呆很久，手里拿着手机，却没有翻看任何内容。我偶尔会跳到他膝盖上，低头看他的脸。他总是轻轻笑笑，抚摸我的背：“团子，你真好。”

我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我觉得他真的很喜欢我。这种喜欢有时候让我觉得温暖，但更多时候，我觉得沉重。

夜晚是我和他最默契的时光。他睡觉很轻，从不打呼噜，也不会发出翻身的响声。每当他关上灯，我就会从自己的猫窝里跳到床头，安静地坐在他旁边，听着他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稳。

有时候，我会偷偷用爪子轻轻碰一下他的手。他的手指会下意识地蜷缩一下，像是在梦里回应我的触碰。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映在他的脸上。他看起来很安静，甚至有些脆弱。我想，他是需要我的吧。

虽然我总是把他称作“仆人”，但在这些静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