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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卡器红灯亮起的瞬间，她掏出林薇落在程浩车上的工牌，磁条划过时发出心跳般的滴答声。

　　更衣室的消毒水味混着走廊飘来的雪松香，苏晚的乳胶手套在门把手上留下薄汗。

　　监控室电脑屏保是程浩公司的Logo，她将U盘插进主机时，腕表的紫外线灯照出键盘上"LW"两个字母的油渍——林薇的香水混着护手霜，在回车键边缘凝成淡粉色颗粒。

　　视频进度条拖到三个月前的雨夜，1608房门开合的间隙漏出半截行李箱。

　　林薇的GUCCI马衔扣乐福鞋踢翻了垃圾桶，散落的安胎丸药盒上，程浩用钢笔划去了生产批号。

　　苏晚将画面放大到120倍，终于看清药瓶标签下压着的诊断书——"宫内妊娠12周"的日期，竟与程浩带她去北海道庆生的时间完全重叠。

　　走廊突然响起对讲机杂音，苏晚闪身躲进布草间。

　　成摞的浴巾缝隙里，程浩的定制皮鞋停在三米外，他正在电话里压低声音："产检报告扫描件发我邮箱，记得用瑞士银行的加密通道......"

　　苏晚的指甲掐进掌心，遮瑕膏下的烫伤疤突突跳动，像根烧红的铁丝往肉里钻。

　　安全通道的应急灯将影子拉成鬼魅，苏晚用口红镜面反射查看手机。

　　程浩的云相册同步来新照片——林薇戴着婚戒的手搭在孕肚上，背景虚化的床头柜摆着撕掉标签的威士忌，那是程浩藏在书房暗格里的山崎25年。

　　电梯镜面映出苏晚支离破碎的倒影。

　　她突然想起上个月程浩醉酒晚归，西装沾着的不是应酬场的烟味，而是孕妇专用防晒霜的奶香。

　　当时他说是扶跌倒的孕妇客户，喉结滑动的频率比平时快了三拍。

　　消防通道尽头传来保洁员的闲聊："1608的客人非要换鹅绒被，说孕妇皮肤敏感......"苏晚攥紧从布草筐捡到的医疗单据，林薇的胎心监护曲线图背面，印着私立医院的预约码——扫出来的建档日期，正是程浩借口去新加坡考察区块链的那周。

　　回到地下车库时，手机突然弹出境外IP的病毒警告。苏晚将监控录像上传到秦律师给的暗网空间，看着进度条像渗血般缓慢爬升。

　　程浩的特斯拉从B2区驶过，车载蓝牙自动连接她的手机，播放列表停在《婚礼进行曲》钢琴版——这是他们第一次约会时，他亲手剪辑的铃声。

　　便利店冰柜的冷气扑在脸上，苏晚盯着关东煮锅里漂浮的昆布结。

　　三个月前她食物中毒住院时，程浩就是用这种海带熬粥哄她喝药。

　　此刻玻璃移门映出身后的广告屏，妇科医院的卡通婴儿海报正对着林薇的微博头像——那张在月子中心拍的剪影照，程浩的手护在她腹部的姿势，和当年捂住自己烫伤疤时一模一样。

　　凌晨三点的梳妆台前，苏晚用遮瑕膏混合着睫毛胶水修补假伤口。

　　程浩的运动手表定位停在君悦酒店停车场，心率监测显示他正在剧烈运动。

　　她将产检报告复印件塞进快递袋，收件人写着林薇的论文导师，寄件人处印着程浩公司的公章——那是去年替他收快递时，在智能印章机里留下的生物信息。

　　月光从窗帘缝隙漏进来，照在撕开的叶酸片包装盒上。

　　苏晚把维生素换成褪黑素，听见智能门锁传来指纹识别的滴答声。

　　镜子里她的笑容温柔如常，唯有桌下攥着酒店发票的手，被纸缘割出的血珠正缓缓渗进"钻石VIP"的烫金字样里。

　　5

　　直播补光灯将苏晚的瞳孔灼成琥珀色，她对着镜头轻点腮红刷，腕间故意缠着的绷带渗出淡黄药渍。弹幕飘过【晚晚怎么受伤了】，她垂眸轻笑：“昨天试新品烤箱被烫到，你们姐夫差点把整条药店的纱布都搬回家呢。”

　　绷带下真正的伤口在掌心——昨夜程浩的婚戒划出的血痕。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