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着我手不肯松开:“只要有鲜活的生命作为媒介,还是可以解除的,对吧?”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一旁玩毛球的猫咪“猪咪”身上。
我没在意她眼神中流露的狠色,而是失望地看向江祁。
没想到,他竟然把家族秘辛都告诉了沈如雪。
不容我拒绝,沈如雪托着肚子,“扑通”一声跪倒在我面前,语气带着悲戚:
“我已经攻略失败太多次了。”
“这次,我不想再有任何差错。你既有办法,求你帮他解除叛情蛊,以绝后患。”
“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她颤着身子,往地上磕了几个响头,额头肿了大半。
江祁看得眉头紧蹙,蹲膝在我面前,语气恳切:
“乖乖,我不怕死,但我作为如雪的攻略对象,一旦我出事,她就活不了了。”
“你曾是苗疆最年轻聪慧的医蛊师,一定有办法的。就当,还我曾经救你那一命。”
我指尖一顿。
江祁救过我?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江祁见我顿神,替我回忆起来:
“你忘了,当年你身患重病,你们家族的医蛊师都束手无策。”
“是我,冒着生命危险,以童子身养药蛊,才救下你。为此,还落下病根。”
脑子像被镐子凿开,痛得快要裂开。
我抓着头发,大口喘着粗气。
“够了,别说了。我欠你的迟早会还,但叛情蛊的解法,有违医德,你不要逼我了。”
江祁眉心皱得更紧,起身想托住我。
我甩开他,回房关了门。
江祁没再敲门,门外一阵吵闹后,终于安静下来。
我给自己灌了点止痛药,正准备躺下。
门外,保姆张妈焦急大喊。
“夫人,不好了,猪咪出事了。”
我心突得一跳。
打开门,一眼就看到,刚刚还活蹦乱跳捣乱的猪咪,已经瘫软在张妈怀里。
它是我和江祁在高速路捡的小流浪猫,成天喵喵叫像个小话痨,连我上厕所都要跟着。
这几天我身体不好,照看不了它,才把它关进笼子里养着。
我抖着手,想救它。
但它已经没了脉搏,我甚至连吊着它的命都做不到。
泪水夺眶而出。
这时,我才注意到一旁站着的沈如雪,她竟然没走。
一下子反应过来,我冲上前揪住她衣领:“是你害了猪咪?”
“瑶若!你要干什么,如雪怀了孕身子虚弱,经不起你这样折腾!”
江祁一把推开我,把沈如雪护在怀中,目光带着怒:“不是如雪的错,是猪咪自己咬了外面的毒老鼠。”
“要怪就怪我,没来得及阻止猪咪。”
可好端端哪来的毒老鼠?
分明是沈如雪存心的!
我心口一团火,正要质问。
但他的下一句话,让我浑身血液瞬间涌上头顶。
“但现在,有鲜活的生命做媒介了。刚死的,应该合适吧?”
我看不清眼前的江祁,只觉得他陌生得可怕。
全身刺骨的冷。
我看着怀中的猪咪,指尖掐得生疼。
半响后,我抬眼,语气平静:
“苗疆有个说法,万物有灵皆平等,但凡涉入生死因果,都是要一命偿一命的。”
“你们这么做,迟早会遭报应。”
两人脸色一变,没有说话。
我用力挣开江祁的手,淡漠地盯着他:
“我可以解除你身上的噬情蛊,但往后,我们不会再有任何干系。”
此话一出,江祁身形陡然一晃,脸煞白。
“乖乖,我错了,你别生气,我这就让她走。”
他彻底慌了神,拉着百般不情愿的沈如雪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