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杉翻开厚厚的病历，"但在输液15分钟后，患者出现急性过敏反应。"

"那病人有没有主动报告过敏史？"有人问道。

"没有。"陆杉摇头，"入院登记表上，过敏史一栏是空白的。但是......"他停顿了一下，"根据护士的记录，当时问诊时沈医生的声音确实比较小，可能存在沟通不充分的问题。"

会议室里响起低声议论。一位年长的专家说："这不能全怪沈医生。值夜班本来就辛苦，况且急诊科那么吵，有时候声音小一点也很正常。"

"问题是，"医务科主任打断道，"为什么会出现这么严重的过敏反应？按理说这些药物都是很安全的。"

陆杉正要回答，突然注意到角落里的沈夏面色苍白，冷汗直冒。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只是默默低下头，用手帕擦了擦额头。

"这个问题我们正在调查。"他转移了话题，"现在最重要的是......"

会议一直持续到中午。散会后，陆杉想找沈夏了解更多细节，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护士说她去化验室取报告了。

化验室？陆杉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时间化验室应该没有她的病人才对。

他循着线索来到化验室，却只看见一个年轻的实习生在整理档案。

"沈医生刚才来过吗？"

"来过，但是很快就走了。"实习生回答，"她看起来不太舒服，我问她要不要帮忙，她说不用。"

陆杉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没有表面那么简单。他决定查看一下沈夏最近的值班记录。

翻开值班表，一个异常的规律浮现出来：过去三个月，沈夏几乎包揽了所有的夜班。特别是每个月的15号前后，都是连续值班。这个发现让陆杉心里一沉。

他立即调出门诊系统，查询沈夏的门诊记录。奇怪的是，找不到任何相关信息。但系统显示她确实在三个月前请过一周假。请假理由是：个人事务。

走廊尽头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李医生抱着一摞病历快步走来："陆主任，我觉得这事有蹊跷。"

"什么意思？"

"那天晚上本来是我值班，但我家孩子突然发高烧。沈医生主动替我顶班的。"李医生咬着嘴唇，"可是值班表上没有记录调班信息。"

陆杉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

"我查了监控录像。"李医生压低声音，"那天晚上九点多，沈医生刚做完化疗......"

"什么？！"陆杉几乎喊出声来，"她在治疗癌症？"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李医生眼圈发红，"肿瘤科的护士说，她经常大半夜偷偷去做化疗，完了就直接去值班。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

陆杉感觉胸口发闷。原来如此，这就解释了为什么她最近总是脸色苍白，为什么总是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