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值夜班，为什么声音会那么小......
"还有一件事。"李医生犹豫了一下，"那天值班的护士说，沈医生其实已经发现患者可能有特殊体质。她本来想做基因检测，但是......"
"但是什么？"
"申请被退回了。理由是费用太高，患者不同意。"
陆杉闭上眼睛，深深叹了口气。他想起昨天在走廊上遇见沈夏时，她还在跟一个老太太解释用药注意事项。即使在被网暴的压力下，即使承受着化疗的痛苦，她依然坚持着一个医生的职责。
突然，广播里响起急促的呼叫："急诊科沈夏医生，请立即到值班室！急诊科沈夏医生......"
陆杉和李医生对视一眼，立刻朝值班室跑去。
值班室里一片狼藉。沈夏倒在地上，嘴角渗着血。旁边散落着几页手写的材料，还有一张银行转账回执。显示屏还亮着，上面是一份未完成的检查申请：基因突变筛查。
"快叫救护车！"陆杉蹲下身检查她的生命体征，"还有脉搏，快！"
救护车的警笛声划破夜空。医院的走廊上，担架飞速前行。监护仪的显示屏上，各项指标都在危险的红线附近徘徊。
陆杉站在抢救室外，看着里面忙碌的身影。他的手里紧握着从值班室找到的那些材料。其中有一份报告格外刺眼：弥漫性大B细胞淋巴瘤，分期IV期。
这时，护士长匆匆跑来："陆主任，查到了！那个病人确实有特殊体质，是一种极罕见的基因突变。沈医生一直在查这方面的文献，她的电脑里存了几百篇相关论文。"
"所以她早就怀疑......"陆杉喃喃自语。
"是的。"护士长抹着眼泪，"她整理了一份完整的建议书，计划建立基因数据库，就是为了预防这种情况。可是......"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陆杉看着抢救室的方向，心如刀绞。
这时，李医生从电梯里冲出来："我找到这个！"她举着一个笔记本，"是沈医生的研究日志。里面详细记录了她对这类罕见过敏反应的研究。最后一页写着：'希望这些资料能帮助更多的病人和医生，不要重蹈覆辙。'"
护士小王也跑来报告："查到转账记录了！昨晚11:47，沈医生把所有积蓄都转给了那个病人家属。整整五十万......"
陆杉靠在墙上，感觉天旋地转。一切都串联起来了：独自承担的化疗痛苦，深夜的文献研究，主动替班的温柔，还有那笔倾其所有的赔偿......
抢救室的灯依然亮着。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但对沈夏来说，也许一切都将结束。
陆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