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头,一座破旧不堪的茅屋映入眼帘。茅屋的墙壁由土坯堆砌而成,历经风雨的洗礼,早已千疮百孔,仿佛一阵稍大的风便能将其吹倒。屋顶的茅草稀疏凌乱,有的地方甚至已经露出了破损的房梁。门半掩着,从屋内透出一丝微弱昏黄的光线,在黑暗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清风轻轻推开门,伴随着一阵“嘎吱”的声响,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扑面而来,令人作呕。屋内昏暗无光,仅有一盏豆大的油灯在角落闪烁着微弱的光芒,勉强照亮了一小片区域。一个老妇人正坐在床边,她的身体蜷缩成一团,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头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如同一团杂乱的麻絮,其中夹杂着的白发在昏暗中格外刺眼。面容憔悴不堪,布满了深深的皱纹,泪水在皱纹间肆意流淌,仿佛是两条干涸的河流重新注入了悲伤的洪流。
床上躺着一个年轻女子,她面色苍白得如同冬日的初雪,毫无血色,嘴唇干裂,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双眼紧闭,眼窝深陷,仿佛两个深邃的黑洞,脸颊消瘦得几乎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气息微弱得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可能熄灭。
清风走上前去,双手抱拳,向老妇人恭敬地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和来意。老妇人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之光,仿佛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她哭诉道,床上的女子是她相依为命的孙女。半月前,孙女毫无征兆地突然生病。起初,只是偶尔咳嗽几声,身体有些乏力,老妇人以为只是普通的风寒,并未太过在意,便按照以往的经验,熬了些草药给孙女喝下。
然而,事与愿违,随着时间的推移,孙女的病情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她开始卧床不起,整日昏睡,身体日渐消瘦,精神也愈发萎靡。老妇人焦急万分,心急如焚,寻遍了村里所有的郎中。这些郎中们,有的摇头叹息,有的开了几副药,然而,药吃下去却如石沉大海,毫无效果,病情反而像脱缰的野马,愈发不可收拾。
清风看着床上年轻女子奄奄一息的模样,心中不禁泛起一阵怜悯之情。他走近床边,蹲下身子,仔细观察女子的面相。只见她印堂发黑,仿佛被一层浓重的黑雾所笼罩,那黑色如同墨汁般深邃,透着一股邪恶的气息。双眼无神,眼皮微微颤动,仿佛在与某种无形的力量进行着殊死搏斗。眼眶深陷,周围布满了青黑色的阴影,仿佛是被黑暗侵蚀的痕迹。清风心中明白,这绝非普通病症,而是被阴气深深侵体,显然是邪祟在作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