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角，身上的烟味儿熏得我想吐。我直直盯向那张脸，眉头皱得更深。

「你想要的不就是这个吗？嗯？玩欲拒还迎是不是，引起我的注意然后爬我的床？别想了，我就算去找......」

啪。

一个巴掌，打的是他毫无自知之明。

「啊！」

接着是保镖破门而入，两个强壮的女人直接把他拽开，毫不留情地擒住臂膀反剪双手狠狠一压，骨头脱臼错位的轻响和嘶哑的惨叫一同响起，昭示着他瞬间逆转的处境。

沈涯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脸上的指印鲜红而狼狈。

我低头看向被压跪在地上的他，伸手抬起沈涯的下巴。

那张曾经让我着迷的脸上写满了愤怒和屈辱，他格外在意的男性尊严被我轻易踩在脚底，这样的事实让沈涯恨得双眼发红，粗喘着仿佛要把我撕烂扯碎。

「太丑了。」

太丑了。

我失望地喃喃低语，看着面前愈发狰狞而扭曲的脸。

我心心念念的少年从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沈涯现在的模样实在太丑陋，和我记忆中的爱人再也叠不上半分。

女保镖递过来一条热毛巾，我站起来擦了擦碰过沈涯的手，好像他是什么污秽沾不得的脏东西，又将用过的毛巾扔在了他那张让我曾经有多喜欢，现在就有多厌恶的脸上。

他跪在地上，因为极端的怒火而咬牙颤抖，但这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张叔。」

我拨通了司机的电话，最后扫了一眼这个差劲的替身。

「过来公寓接我，去东苑8号。」

3.

晚风微凉，我合眼靠在后座，开了一半车窗散散身上沾的烟味。

两年前的初见，是我在咖啡店门口遇到了正抓着狗项圈的沈涯。

我们本该是两条毫无交际的平行线，除了当时被他拽在手里却倔强向我扑来的、在车祸中失踪，让我苦苦找了将近半年多却杳无音讯的狗——小川。

小川的样子并不难认，混血边牧继承了黑白的花色，却有着独特的头版和小了一圈的体型。

当我一点一点养大的小狗向我扑来的时候，又怎么会认不出来呢。

我本该在那时候就带小川回家的。

但当沈涯不熟练地抱起小川、带着歉意向我微笑时......

那柔和的眉眼太熟悉，就好像我的少年正站在我眼前，从未离去。

我追了沈涯两年，却从没真正爱过他半分，就连煲着汤时，脑海里也是另一张脸。

那个男孩会把洗净切好的配菜一一递到我手边，狗狗眼一眨一眨，撒娇般说：「姐姐会为我煲一次汤，就是最好的生日礼物啦！」

哪怕最后排骨是糊了的，汤是齁咸的，莲藕散得筷子都夹不起来，他也只是捧着碗笑，说：「姐姐不用学做饭，我会一直一直照顾你的。」

沈涯笑起来的模样太像他，让我心甘情愿去捧着、惯着，只为能从他的笑容里瞥见我所想念的人。

以至于他说小川是前女友季遥捡回来送给他的礼物时，我也不过一皱眉，不置可否。

想着总归都是带要回家的毛孩子，稍晚一些罢了。

车载小冰箱里常备着酒，我给自己倒了小半杯威士忌，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