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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追了沈涯两年才当上没名头的情人,地位比不上人家白月光捡来的流浪狗。
圈里无人不在看我的笑话,说我江家大小姐自甘下贱,给区区一个小公司职员做牛做马。
可没人知道,沈涯笑起来的样子像极了我爱的少年。
而那条流浪狗,是我和他一起亲手养大的宝贝。
1.
「阿遥下月三号回国,给你两周时间,把你的东西统统拿走。」
短信言简意赅,高高在上的态度看得我想笑。
我与沈涯相识两年,从初遇时请的咖啡,到一日三餐洗手做羹汤。
他的应酬我来撑场,他的酒局我挡,遭遇职场不公是我去找的关系,他交不出的策划报告全靠我熬夜加点,更遑论江氏旗下拨给他的合作与资源。
不夸张地说,他能有今天的位置,我的功劳至少占了七成。
可惜他被捧得太高,便真的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我摇了摇头,随意敲下一行字。
「可以,狗给我带走。」
对面沉默半晌,正在输入的提示亮了足有二十秒。
「你在说什么?」
我终于还是笑出声了,不知道该感叹沈涯一如既往的愚蠢,还是该遗憾以后再也见不着那张脸向我微笑的样子。
思绪飘出去没两分钟,就被特别提醒的手机铃声打断。
我看着屏幕上显眼的「沈涯」两个字,先换掉了所有的特殊铃声,等了一会儿才接起电话。
沈涯难得没去关心我为什么没秒接电话,就把劈头盖脸的质问和警告一股脑砸了下来。
「江清你什么意思?那是阿遥的狗,别以为你在我身边待了两年就能妄想替代她的位置。你比不上阿遥一星半点,更别想通过这种手段来......」
「你没那么重要。」
我懒得再听他扯下去,开口径直打断了沈涯的话,听着他的声音在话筒里戛然而止。
「两年来,给它添粮喂水的是我,每天早晚遛它周末带出去玩的是我,给它驱虫洗澡,带它打疫苗复诊手术的都是我。」
「季遥捡它不过短短两个月,而你只养了不到一周。」
「噢,你甚至没办过狗证吧?你有购买记录吗?有领养记录吗?你拿什么证明它是你的——啊不,你宝贝阿遥的狗?」
电话挂断。
恼羞成怒了?这才哪到哪呢。
我打开邮箱,把分类整理好的材料一起发给早早定好的律师,扫了眼下班时间又打了个电话过去。
「翻译......公证......我会继续和那边交涉,对,我在争小川的抚养权。」
2.
去沈涯的公寓时,他正坐在沙发上,面前的烟灰缸里摁了小半盒烟屁股,开了窗也散不去那个味儿。
啧,真稀奇,难得有一天换他在这里等我。
但我讨厌烟味,于是当我皱着眉离他几米远,靠在吧台边问他把狗送到哪里去了的时候,沈涯怒了,又一次。
「江清,你在装什么?」
一直以来听话顺从的宠物伸出爪子,他就忍不住了。可他从未想过,到底谁才是那个「宠物」。
沈涯冷笑着几步走过来,想掐住我的下巴却被直接甩开了手,咬着牙硬是把我压进了墙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