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短篇故事 恶毒的反派

  

宅。这里是我父亲当年修建的,内部犹如古堡,处处透着威严。自从父亲去世后,这里大部分时间被我空置,偶尔我才会回到此地整理一些旧档案或家族文件。

老宅的管事名叫岳新恒。曾在我父亲手下做事,年纪大概四十多岁,做事风格严谨。他见到我,鞠躬行礼:“主上,您这次回来,可准备在宅内多住几日?我已经让人打扫东侧院子。”

我点头:“辛苦了。”口头上虽客气,但我并不对他完全信任。父亲死后,岳新恒也许有自己的小算盘。可他做事很妥当,目前还不必动他。

老宅正厅里有一堵陈列墙,上面挂着曹家先祖的画像,以及各式武器、牌匾,还有几幅看不懂的古代书法。我对这些不感兴趣,只对武器背后牵扯的暗中势力保持兴趣。因为我知道父亲当年结识了许多特殊人物,也在江湖上留下关系网。如今我只继承一部分,还有相当多的线索被隐藏。

我走到一个青铜匣前,拭去灰尘,取下锁头。里面放着几卷旧帛和一把带花纹的短刀。那把刀上曾刻着“燚”字,是我儿时父亲送我的。不过那时我尚且年幼,对此物没什么概念。如今拂去刀鞘的锈迹,映入眼帘的刀光森冷,如同我的心一般冰凉。

我把刀插回匣中,决定待会儿去暗房翻阅父亲的密档,说不定能发现穆灼华那群人的更多底细。刚要转身,岳新恒又来禀告:“主上,门外有位自称‘穆灼华使者’的人敲门,欲呈上一份礼,请您过目。”

“哦?还送礼来了……”我冷哼。看来穆灼华那小丑认清现实,打算曲线示好,或者是送什么陷阱也未可知。但我不惧,便让岳新恒带那人进门。

来人是个中年男性,他把一个匣子呈给我,面色谄媚:“曹爷,我们少主说,昨夜可能有点误会,特地补上礼物,望您笑纳。”

我斜眼:“误会?他在巷子里搞埋伏,想要我命,这也算误会?呵,你们的礼物可真诚?”

那人讪讪:“请您放心,我们少主绝对没有歹意,如今他想跟您合作,双赢共利。”

我淡漠把那匣子拿过来,随手打开——是一块罕见的血玉石,看成色相当完美,我知道这玉定价恐怕上千万。他倒舍得。

可我没半分感动。将匣子盖回去,“带话给你家主子:这个礼,我收下了,但我的决定也不会改变。就说,我曹燚要的东西,他没有资格插手。如果他真想合作,先学会尊重我的底线,再来谈。”

那使者不敢多言,点头哈腰地离开。我看着血玉,啧了一声。穆灼华虽送重礼,但我知道这只是表面姿态,他心里对我依然有敌意。他或许只想拉拢时间,暗地里找更大的靠山。既然如此,我也不必和他废话。

我吩咐岳新恒把血玉收进库房。岳新恒领命办事。我则走向暗房。那里储存父亲留下的大量资料、账册、机密文书等。我需要确认父亲生前究竟跟哪些势力联手,哪些势力潜藏在暗处图谋不轨。

暗房门前,插着一把老旧铜钥匙。等我转动钥匙,隐约听见房内有轻微声响,好像有人翻东西。我心中一紧,难道老宅藏有内鬼?我猛地推开门,借着昏暗灯光看见一个身影正闪到角落,想躲起来。

那身影又是谁?管事?还是别的卧底?我面色阴沉,迅速握住门边的匕首,一言不发地冲过去,手起刀落先把那人迫到墙角。

“别动,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我厉声呵斥。

那人颤抖半晌,却慢慢抬起头。当看清她的面容,我几乎愣住:“江霈然?!”

为什么是她?

江霈然被我箍着手腕,脊背抵在冰冷墙面,看上去狼狈,但并不慌张。她眸中闪过一丝复杂:“先别激动,我没想偷东西。只是……有些事我想弄清。”

我心中疑窦丛生:“你为何能进老宅,还能进暗房?别告诉我你是神偷,可以轻易穿墙。”

她苦笑:“也没那么夸张。我找了个时机跟进来,然后趁管事离开就摸进这房间。其实我早听说过,这里藏着曹家很多秘密。”

我又惊又怒:“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怕啊,但我更怕有些真相被你先发现而毁掉。所以我要赶在你下手前来翻看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我想要的线索。”

她话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坚毅。我一时难辨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冷笑:“你倒是坦诚,可你凭什么觉得我会让你活着离开?”

江霈然眼里闪着几分释然:“你要杀我随时可以,可我猜你不舍得这么做。因为我手里也许掌握你父亲当年的另一面秘密,你想知道,不是吗?”

我攥着刀的手一紧:“别耍花样。”

“我没耍花样。”她抿嘴,“否则你刚才进来时,我大可以先痛下杀手——当然,前提是我能打得过你。”

我懒得跟她废话,直接问:“你想找什么真相?”

她被我逼得动弹不得,语气却依旧:“曹燚,我父亲当年与曹家有过纠葛,那次纠葛让我母亲含恨而终。我怀疑你父亲牵扯其中。所以我想翻找资料,看看当年记录里有没有提到江家的事。”

听到“江家”二字,我蓦地一怔,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些旧回忆:父亲曾跟我提过某位江姓商人,与父亲在边境做生意,后来生意失败,江家惨遭变故。父亲却从中获利。我当时年纪还小,并未过多理会。难道说,这江霈然是那人的后人?

我放松一点刀锋,冷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该私闯我曹家。你父亲当年的死活,与我何干?”

她微叹:“我没指望你同情,只是我有权知道当年的真相。要杀要剐,你随意。但我既然来了,就不打算空手离开。”

她的眼神太过倔强,我忽然莫名其妙地心软几分。对我来说,父亲确实做过不少能称之为“黑暗”的事,我都见怪不怪。可她只是想要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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