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维已经在最角落的座位等候。

"我冒了很大风险，"李维的声音很轻，手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他们在监视我的记忆，但我找到了一个方法，可以在记忆扫描时制造短暂的'死角'。"

"谁在监视你？"

"永恒记忆，"李维环顾四周，"确切地说，是苏雨晴的秘密项目组。你见过的那些受害者，只是实验的副作用。真正可怕的还在后面。"

陈默注意到李维的手腕上有一圈明显的勒痕，就在脉搏的位置。"那个手环？"

"记忆监控装置，所有员工都必须佩戴。"李维苦笑，"表面上说是为了'保护商业机密'，实际上...他们在收集数据，研究如何批量操控人类记忆。"

"但这是违法的。"

"法律？"李维嗤笑一声，"你以为永恒记忆为什么能发展这么快？他们有自己的靠山，在最高层。"

突然，李维的表情变得痛苦，他按住太阳穴，冷汗直流。"糟了，死角时间要到了。陈警官，记住：找到实验体K-714的资料，那里有一切证据。还有...小心你的记忆！"

说完，他跌跌撞撞地冲出咖啡馆。陈默想要追上去，却被一阵刺目的车灯晃住了眼睛。等他适应光线时，李维已经消失在夜色中。

第二天一早，陈默就开始秘密调查实验体K-714的信息。但所有相关的数据库都查不到这个编号。正当他陷入困境时，局里传来了一个令人不安的消息：李维死了，死因是"意外坠楼"。

"现场勘查结果出来了，"助手递过一份报告，"没有他杀痕迹，监控显示是自己跳下去的。验尸时发现大脑有严重损伤，像是被某种高压电流烧毁。"

陈默盯着报告上的照片，李维的手腕上还戴着那个诡异的手环。"帮我约一下法医，我要亲自检查那个手环。"

然而等他赶到停尸房时，尸体已经被转移走了。法医一脸困惑："有人出示了最高级别的许可证，把尸体和所有物证都带走了。"

这太可疑了。陈默决定冒险潜入永恒记忆公司调查。利用技术部门的工作证，他在午夜时分混入了实验室区域。

实验室的安保系统远比表面看到的森严。陈默花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找到一个破绽，入侵了内部网络。在加密文件中，他终于发现了K-714的踪迹。

文件显示，K-714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项目代号："群体记忆同步计划"。内容涉及利用纳米技术和脑电波，实现大规模的记忆植入。陈默的心跳加速，这哪里是什么记忆优化，分明是要控制整个城市的人民。

就在他准备下载证据时，背后传来了脚步声。

"我就知道你会来。"是苏雨晴的声音，"你和你妻子一样，总是这么固执。"

陈默猛地转身，看到苏雨晴手中握着一个奇怪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