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祖上是得狐灵庇佑才传承下来。狐族仁义,那时护的全村远离灾厄疾病,保全村上下温饱可依。祖上便立下规矩,狐灵是我们村里唯一可供奉之神,因此我们村里家家户户都有狐灵神像。”许是看我在这画像前站了许久,一个鹤发童颜的老人朝我解释道,我连忙朝他拱手,他想必就是这阿婆口中的老头子。“走吧,年轻人,吃些饭再赶路。”他引我前去我也不再拒绝。我并不会就轻易相信了面前景象和他的一面之辞,人族心思诡辩又极擅演戏,狐族在人族身上吃的亏已经太多,我的目的是报仇,旁的我不想知道太多。
老两口也的确是实诚人,也是极尽待客之道拿出家里好的东西招待我,走时还给我装上干粮和水,还叮嘱我路上小心。我也并不是不知感谢的,离开时趁他们不备我将一锭金子放在了他们的桌上,一来一往互不亏欠。
待我半路坐下休息时打开阿婆准备的包袱才发现里面有一枚狐面护身符,我的心情有些复杂。我知人族的确是有善类,但世人千面,我才知分辨人心并不是一件易事。
夜间山林除了风声和虫鸣再无其他,这让我有一刻的放松,这环境与幽兰谷的密林很是相似,我心也平静下来。我扑灭了火堆,靠在一棵大树下闭目养神。风中飘来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远处的密林中传来厮杀的声音。这些时日我见过太多落草为寇的山匪欺压弱者,我并不插手,那是人间琐事,与我无关,我只需置身事外便好。
这一次刀剑的声音不绝于耳,混战久久不歇。我只是静静听着,想着若是朝这边打过来我便藏得更远一些便是。
“霍将军私自放走狐族是大罪,可莫要再负隅顽抗。咱家今日奉九皇子之命前来接应,你既放走了狐族,那也请束手就擒同咱家回去复命才是!”一个阴柔刺耳的男声悠悠地传入我的耳朵,“狐族”二字击中了我的神经,我登时站了起来,但我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我不能妄动。
“我放走的不过是个无辜的流民,我不懂公公口中所说狐族是谁,当初让我押送时文书上写的的山匪,押送途中我才得知怕是公公的手下抓错了人。陛下最是圣明,你们口中的‘山匪’有万民请愿书为他求情,我也亲自审过,他并非有罪之人。陛下最忌讳民怨四起,他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相关文书我已送回京,想必陛下能够体谅。”传来的男声清朗有力,听起来不过二十余岁,想必便是那公公口中的霍将军。
“霍将军休要狡辩,这明暗文书所写将军不会不懂规矩,若将军执意如此,那我便只好拉着将军尸首回去复命!”那公公身边尽是高手,我远远听着那霍将军寡不敌众已身负重伤,这场厮杀不似作假。我不知为何还会有狐族在人间行走,但我既有线索便不会放任不管。
直冲那霍将军心口的一剑被我用石子击飞,那群杀手不知道我是从何处冒出来的,立刻转了矛头对向我。
“原来还有同伙,一并拿下回京复命。”这时我才看清那难听的声音是何人发出,果然声音难听人也难看。
“复命?死人怎么复命?”我笑问。
那公公气急败坏,直呼“大胆”,将所有刀剑都向我招架过来。这些人族的把式花里胡哨,乌老头教我的我只用一成功力便将他们打得七零八落。
“少侠饶命,有话好说,只怕是其中有什么误会。”那公公翻脸比翻书还快,看得我心里一阵恶心。我可不是什么救世主,我手起刀落,除了那霍将军和他手下几人,对方顷刻间便再无幸存之人。
我原想着只留下那霍将军一人,免得人多口杂让我行事出现更多变数。可他却用手握住了我转向他手下的刀剑,立刻鲜血淋漓,“他们不会说,我可以性命担保。”他脸上早已失了血色,一副将死的模样。他的手下明明怕我的要死却还是想要将他护在身后。我看了许久,觉得甚是有意思,我以为人族都是自私的,都会为了一己私欲而不顾他人死活,今日一见倒叫我有了些许改观。罢了,杀人也不是我的本意,我还有更多的事要做,这些人兴许有用。
我收了剑,这些人才稍稍放下戒备扶着那霍将军坐下。我看那霍将军快要死了,就要上前查看,他的手下又将我拦下来,他们明明惧我,却仍颤抖着一步不让。
“你若想他死,就只管拦我。我会些医术,救与不救全在你们决定。”我抱着手好整以暇地看着。
那霍将军看着实在是严重,他手下一咬牙放手让我去看了,也许是想着死马当成活马医吧。
我诊了诊脉,他的确是受了很重的内伤,我将一粒药丸喂进了他嘴里。那药丸是我在幽兰谷潜心研制,药效我自认比那仙丹可能也差不了多少,给他吃的时候我都觉得肉痛。我又拿出针包给他扎了几针,他的情况肉眼可见的好转起来,血色以惊人的速度在他脸上恢复。众人的眼里尽是惊诧,看我的眼神很是复杂。我随手丢了几瓶金疮药给他的手下,盘腿坐在了那少年将军面前。
不得不说,这人族将军长得的确好看。我狐族皆是美人,他与我狐族之人却不是同一类型的美,人族书上写的丰神俊朗想必就是他这个样子。
我就这样面朝他端坐着,盯着他等他恢复神识。他缓过劲儿的时候正看到我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许是我的眼神太有侵略性又直白的吓人,他的呼吸竟有一瞬的慌乱。他回神后一时间竟未说出话来,反倒是耳朵有些发红。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穿的是男装没错啊,我心里暗暗嘀咕,这人难道有断袖之好不成。
“我自认与阁下并不相识,此处荒山野岭,我正遇刺,而你却恰好出现在此地,你救我是何目的?”在我正在想怎么开口时,他率先打破了这份平静。他面上再无刚才的异色,反倒多了许多探究和防备。我知我出手狠辣,与他也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