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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课代表,我和林禾岳迅速熟络起来,他有篮球比赛会第一时间告诉我,他会在我生理期疼到走不动路的时候为我递上热腾腾的姜糖水,他会在阳光灼烈的时候站在我的前面搭起一片阴凉……
路灯下的影子从二人变为三人。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好,一开始顾虑林禾岳的来到会让盛屿不适,但盛屿却反而主动接受,他说林禾岳人很好。
周末没课的时候我们会一起出去,在公园,在图书馆,在电影院,在将夕阳吞没的大海边,在橘红色的路灯下,都有过我们的剪影密布在记忆的长廊里。
焦头烂额的高三匆忙现身,林禾岳因为物理竞赛全国金牌顺利通过了A大的考试,保送到了A大。我固有的私心想与盛屿和林禾岳继续保留并延续高中的时光。
“盛屿,我们一起报A大呗,A大的数学可是王牌专业,刚好适合……”我的兴致冲冲在盛屿下一秒的清冷中熄灭。
“我要去北方。”
我透过盛屿的目光,他是那样的坚定,和疏离。
我顿了一下,默默得将话语吞咽:“那,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禾岳在A大,他可以保护你。”盛屿的眼光闪动着,睫毛在寒风中打着颤,在光下落着阴影。
寒假只放七天,这是独属于高三的放假模式。
下了两天阴冷的雨,终究不见雪的影子。
跨年那天,我们一起去城郊看了烟花秀。
无数的色彩在空中炸裂,黑色的幕布被染得色彩斑斓,林禾岳拢了拢我的围巾——他送的新年礼物,叫我许愿。
“第一个愿望,希望我们都能考上理想的大学。”
贪心一点,再许一个愿望吧。我睁开一只眼,低头看着盛屿柔软的发,和他合十抵在额前的双手,指尖在风中染了红。
“第二个愿望,希望盛屿一直平平安安。”
“穆青,你许的什么愿啊。”林禾岳开口询问。我神秘得笑笑,自然不肯说,说出来就不灵啦。
我勾腰凑到盛屿的耳边:“你许了几个愿望?”
盛屿侧过头,对上我的视线,薄唇轻起,流出来的话语在烟花的绽放中隐去,通过他的唇形,我以为他说的是“一”。
林禾岳后来告诉我,他说的是“你”。
年后,我们在人们欢庆的时候率先顶着月亮出发,高三最后的时光应声到来。
盛屿没有像往常在我的单元楼下出现,往常的他都会在楼下的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