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孩清冷:“盛屿。”
“好好听的名字。”我在心里默念了两遍,“那我们以后就是朋友啦。”
是朋友,我以为我们会成为朋友。可那天我知道了他的秘密,我知道后不可置信的眼神和他的眼神相撞,他目光中的受伤一闪而过,那时的我却没有看清。他就一直低着头,又默不作声了。
朋友?不是。
两天后母亲回来了,我和我母亲又搬了家,她的工作时常变动。我从盛屿的沉默中抽身出来,后面也就逐渐淡忘了。
3
初二年初,南方终于罕见下了一场大雪,雪花翻飞,尽数打在小区门口的一条轮椅碾过的轨迹上。
他戴着黑色手套,自己运作着轮椅前进,停在我的面前。他身后站着常阿姨,洁白的雪花融进了她的几缕银发里。
我和他的目光在一瞬间相接,沉落在深处的记忆浮现。
“盛屿。”我没想过他的名字如何在我的脑海里留存这么久,可它偏偏就如同烙印般在我的生命里浮现着痕迹。
他不再如同记忆中一样沉默。他眉眼闪烁,目中盛着汪洋,淡淡勾起嘴角,清冷却完全不再稚嫩的音调在空中和雪花产生共振,流进我的耳中。
“穆青,又见面了。”
那以后,我和盛屿成为了同学。起初他不让我触碰他的轮椅,后来也就放任我推着他在无人的街巷飞奔,特别是在快要迟到的时候。
他说他喜欢跑起来有风的感觉,那是他从未有过的、自由新生的感觉。
他说他最喜欢雪,在雪地里留下一串脚印是他下辈子一定要实现的梦想。
我推着他和风相撞,风打在我脸上,我说:“会的,一定会实现的。”
我们几乎什么都是一起,班主任把我们安排为同桌,平时因为异性之间靠近一点就起哄的同学也自觉沉默。
他的数学和地理出奇地好,在他不厌其烦地重复补课中,我的数学也飞快进步。高中我们仍然成为了同桌,可一些情感好似在不觉间就悄悄置换了颜料。
4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匆匆离场,明明正在上演的剧目突然就被叫停,倏然拉上幕布。
我和很多女孩一样,开始关注篮球场上的少年,酣畅淋漓地绽放青春的模样。在高二的校篮球比赛中,我关注到了隔壁班新转来的英语课代表,他是篮球队的主力,操场上的女生几乎都为他喝彩,那时的我也一样。
同为一个老师的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