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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不受控制地涌上来，那个雨夜，后山的枯井，小女孩的哭声......
"爸爸，为什么要推我？"
他猛地转身，一个穿着红裙子的小女孩站在门口，她的头发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水，苍白的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
"啊！"张明远惊叫一声，从床上坐起来。阳光已经透过窗帘照进来，李婉正在厨房准备早餐。
原来是个梦。
他抹了把额头的冷汗，起身走向浴室。镜子里的男人脸色憔悴，眼下一片青黑。他打开水龙头，用冷水拍打着脸。
抬起头时，镜子上又出现了一行水痕：
"爸爸，我找到你了。"
张明远踉跄着后退，撞在墙上。那行字慢慢消失，就像从未存在过。但他的余光瞥见洗手台上多了一个东西——一个白色相框。
里面放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他和第一任妻子还有女儿的合影。照片上的小女孩穿着红裙子，笑得天真烂漫。
那是他最后一次见到活着的女儿。
张明远颤抖着手拿起相框，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十五年前，他还是个普通的公务员，娶了青梅竹马的林雪。他们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小雅。
直到那个改变命运的酒会。
"小张啊，这是我女儿李婉。"局长拍着他的肩膀，"你们年轻人多交流。"
李婉穿着香奈儿的套装，妆容精致。她看他的眼神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那一刻，张明远仿佛看到了自己仕途的捷径。
"离婚吧。"他对林雪说，"我们不适合了。"
林雪抱着小雅哭得撕心裂肺，但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五年后，他听说林雪抑郁而终，小雅被寄养在老家。
愧疚感折磨着他，终于在一个雨夜，他驱车回到老家。小雅已经长成了大姑娘，眉眼间有林雪的影子。
"你来干什么？"小雅冷冷地看着他，"妈妈死了，你满意了？"
"小雅，爸爸对不起你们......"
"滚！"小雅尖叫着，"你害死了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