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定然会派人向怀王报信、相互策应。”
这些年梁启宁有温太后经营,又有温棹州这个武将坐镇,朝廷不少武官都是怀王殿下的拥趸。梁启宁要从近卫营手中救下温棹州,并非没有可能。
“那一天必须将怀王截留在王府中。”
流锦嘴唇颤了颤,隐约猜测到今晚这番密谈的用意。
她急急磕头,声音颤抖:“此事牵一发而动全身臣并无十全把握,只怕耽误陛下大计!”
梁启佑似是早料到了她的反应,并未动怒:“让御医准备了一味药,你若实在拦不下怀王,到时便给他服下。”
流锦猛地抬头,难以置信。
离宫时,已是夕阳西下,暮霭红墙。路过先前与梁启宁见面的花丛,流锦不禁停下了脚步。
梁启宁既然敢挑衅梁启佑的皇权,早该有坦然面对时局颠逆、成王败寇的准备。
梁启佑冷漠无情的话语仍回响在耳畔:“你不比旁人,梁启宁不会提防你。温流锦,不要辜负孤的期望。”
流锦打了个寒噤,道不清是缘于那侵袭而来的夜色太冷,还是前方如蝼似蚁的命运太凉。
叁.
梁启佑阴鸷易怒,可朝野皆知,早年的太子殿下,是个温和可亲的少年。
前后分水岭是他的母后,孝贤皇后亡故那一年。
帝后极为恩爱,从梁启佑一出生便被立为东宫太子就可见一斑。
慈爱父母教养下的小太子进退得宜,举手投足气度翩翩。
孝贤皇后薨逝,先帝悲恸欲绝,逐渐沉迷求仙问大肆封赏术士道人,虚耗国库建造庙宇仙台,企盼着能让佳人死而复生。
结果朝廷乌烟瘴气,百官怨声载道,后宫也被温氏掌控。
尚未成年的太子被遗忘在深宫。
梁启佑从此性情大变。
尽管流锦从未见过众人口中那个温和的少年,然而她却一直相信,她侍奉的殿下仍保有一颗柔软的心。
既然先帝先后未能予他以铠甲,令他唯有用冷漠坚起一道防御,那就让她做他最称手的一件武器吧!为他冲锋陷阵、所向披靡。
直到如今,流锦仍旧抱着这样单纯的执念她能为梁启佑做任何事,不计代价,不问后果击杀温棹州的那一天很快来临。
怀王府位处城北,飞檐翘角,气势恢宏。
当年温太后连番以侍疾之名留梁启宁盘桓京师,不前往封地,而梁启佑只能摆出兄友弟恭的姿态,任凭怀王府一年胜一年地富丽堂皇。
流锦出发时,正是黎明未启。天色掩护着她翻墙越院矫健如一只夜行飞鸟,她很快落入梁启宁的庭院,轻移窗扇,如猫般无声窜入。
屋内灯火昏昏,屏风后,梁启宁已是披衣半坐,盈盈一笑:“梦里方才见过,睁眼又见,阿锦,你真让本王惊喜得不知今夕何夕。”
流锦眉头紧皱:“你怎知来的是我?”
“你脸上擦了思锦膏,那香味本王是绝不会忘的”梁启宁得意的邀宠。
药膏本无名,思锦,显而易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