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他穷极无聊胡诌。
突然他神色微沉,利落起身:“房中烛火虽微弱却尚能在屏风上照出你的影子。你决计不会连这个都察觉不到,看来是心思太乱无暇顾及,说罢,到底出什么事了?”
流锦潜藏的心思霎时就无所遁形。
然而,就在她要答话之际,院外传来匆忙凳音有人急急叩响房门。
流锦警惕地拔剑,梁启宁似有所觉,瞥了她一眼。迅速披上外袍往外走。
流锦心乱如麻,下意识的动作却快如闪电,手中长剑一横,豁然截住了他的去路。
肆.
早朝上不见大将军温棹州和怀王殿下的身影。散朝后,梁启佑如愿接到温棹州被一举击毙的消息,他正要召近卫伴驾出宫,然而伺候柳晚悦的宫人急忙来报柳小姐被病重狂怒的太后摔了药碗,砸得满头是血。
流锦的面容在眼前一晃而过,梁启佑眯了眯眼,脚步一转,掉头去了仁宁宫。
眼看柳晚悦洁白的额头上留下一道伤口,梁启佑心疼不已。
“本是为了多见你,不成想却害你受伤。悦儿,枉孤一贯冷静,现在才发觉召你入宫这一想法真是荒唐。”
柳晚悦微笑道:“小伤而已。陛下切勿再愁苦了,这模样,看着比我还痛呢。”
被她打趣,梁启佑,释然一笑,之后又紧握心上人的手怜爱地安抚她。
出宫已近正午,御驾径自向怀王府而去。眼下温棹州猝死的消息传遍京城,虽官府声称是江湖刺客所为,但只怕流言自有计较。
梁启佑坐在马车里,手捏一个紫金瓶旋了旋,回想起那天亭莲殿中君臣相见的场景。
彼时,流锦颤颤巍巍接过毒药,目露哀求:“殿下。她不忍的神色刺眼至极,这是他拳养了十多年的近卫,却对他的敌人心慈手软。
念及此,梁启佑难抑恶意:“孤只要结果。你若当真下不去手,大不了自己将药服了,你一死,梁启宁也必定不想活,自然无暇顾及温棹州是死是活了。”
你一死,梁启宁,也必定不想活…
这一句话在耳畔回响,轰隆隆如雷鸣,震得梁启佑心神不宁。
御驾很快抵达怀王府。
门被踹开,亮堂的光线照进,跪坐在地上的梁启宁迷茫地睁了睁眼,抱着怀中人乍然笑开:“皇兄,您真是人间月老,知道弟弟痴心于谁,便派谁来杀。可你怎么不多准备一副毒药呢,好叫弟弟和阿锦成一对苦命鸳鸯。”
话音刚落便被两日游狠狠捆了一耳光:“温流锦中毒,为何不入宫禀报?”
梁启宁痴痴凝视怀中人:“她拼死也要将我留在府中,那我就守着她,半步也不离……”
“滚!”梁启佑气极,一脚将他踢开,揽起毫无声息的流锦,颤手探过呼吸后,霎时长舒了一口气。
内侍端来清水,梁启佑飞快地倒出紫金小瓶内的药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