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灯光照在我手上，我看见自己指节上旧伤的痕迹。上一世，在这家俱乐部，我被迫接了无数“临时”课，每次都是小主管一句话。可最后我得到的并不是感激，只有沉重的代价。

我深吸一口气，运用标准的姿势，做了短暂示范。沙袋在我拳下发出沉闷的撞击声。我本不想太招摇，但有些力道就像隐藏的怒气，泄出了一部分。沙袋摇晃得厉害，旁观那几个朋友发出惊叹。

罗亭哼了一声：“力气不错嘛。可就这些也没多大意思，关键看你怎么教别人。让她们来试试。”

那几个女孩嘻嘻哈哈上前，抓住沙袋却不认真，我耐着性子，一一给她们调整姿势。她们并不是真想学，却只想玩闹。每一次，她们打在沙袋上不疼不痒，反倒是疯狂大笑。

罗亭似乎还算满意，没有多刁难。直到课程尾声，他笑着叫我过去：“教练，你很卖力啊。”

我微微颔首，没说话。

他突然掏出一叠现金，塞到我手里：“给你的小费。这课上得我挺开心。”

我没有立刻接，他把钱更往我怀里一拍：“别矫情，我罗亭给钱，岂会让人吃亏？”

我迟疑几秒，想起上次，或者说上辈子，我为这个人付出了太多。他给钱无所谓，可最后的背叛，却远比钱更加可怕。

见我不应声，他冷笑道：“怎么，我还给得少？嫌弃？你这种层次的人，能有几千额外收入，不该很高兴吗？”

我眼里闪过一丝冷意，还是勉强笑道：“谢谢。”

我转身收好钱，没有多话。只是我心里已经开始计划某些事，比如：无论如何，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任何人牵着鼻子走。

2

夜深，我结束这场糟糕的夜班课程后，一人在健身房外的台阶上坐着。

街头霓虹依旧，此刻凉风吹来，令我想起另一个夜晚，那时我身受重伤，血流不止，想要抓住姜灵的手，却只能看见她纤细的背影。

后来我才知道，她和罗亭一起离开，不曾回望我。

我捂住胸口，呼吸有些急促。重生对我来说是幸运，也是折磨。我要如何改变命运？

就在我盯着夜色发呆时，一辆出租车停在我面前，车上下来一个男人，体型瘦弱、满脸焦急：“曹宇？”

我抬头一看，认出对方是苏峰，我过去在行业内认识的一个好友。他到处跑教练兼职，也在不少俱乐部挂过名。

“你怎么……这么晚？”我奇怪地问。

“我下班后过来找你，听主管说你还没走。”苏峰神色有些慌张，“我……想问你一事。你知道姜灵转到这家俱乐部了吗？”

我心头一震。姜灵曾是我心里的温暖，但在被背叛前的那段时光里，她却好像隐瞒了很多。

我不动声色：“不知道。她怎么了吗？”

苏峰似乎纠结了会儿，才道：“姜灵好像跟罗亭走得挺近，我听到点消息，怕你难受……毕竟你们以前……对不起，我嘴笨，你别多想。”

我苦笑。原来这一世的轨迹并未彻底改变。罗亭和姜灵还是有所牵连。

“谢谢你提醒。”我拍了拍苏峰肩膀，“我没事。你先回去吧。”

苏峰迟疑一下，轻轻点头：“那好，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就找我。对了，我手头有个课时推荐给你，一家公司要团建，需要一个外出训练的私教，我不方便去，要不你接？”

我想了想，也算是个机会：“行，你把时间地点给我。”

3

我接下这份外派工作，准备在周末去那家公司做企业团建。周末清早，我背着教练包到达他们公司楼下时，正好看见同事们三五成群地聚集。

组织者叫林远，是公司的人事主管。他热情迎接我：“曹教练你好，我们公司想搞个户外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