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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营寨陷入腹背难容的态势。若再商议,恐怕等不到救兵到来,外营就会全线崩溃。众将一时慌乱。李存孝大喝:“愿率三百死士突袭敌后,焚毁其粮草辎重,让他们腹背受击!”他话音一落,无人响应。大半老兵只当此子血气方刚,“这是送死啊。”
梁野却看出机会:“叛军万余,实无战阵纪律,多半乌合之众,若能先烧其辎重,再从夜色掩杀,未必无机会可趁。”他二话不说,站出请命:“那就让我带队,辅佐李存孝。”
这股小队趁着夜幕沿侧面小路迂回半圈,成功潜到敌后,一把火点燃叛军堆放辎重的营棚。油桶、干草、粮囤瞬间化成火海。大股叛军惊慌失措,生怕火势蔓延,还以为这是沙陀主力已经卷杀而至。混乱之间,李存孝纵马冲入,还带那三百死士一路砍杀,用极短时间就令敌方后营彻底乱套。随后营中寨门也开,里应外合,外围的沙陀守军抓住良机反冲,叛军顿时溃不成军。李克用回归后得知此战细节,更加欣赏这个义子的果决与大局意识。
自此,李存孝之名大振。军营里再无多少人敢轻视他。一位老校尉曾感慨:“十八岁的少年,居然有如此战阵才略,这等英才,吾辈老骨头只能望其项背了。”
四、朱温阴影
李存孝的荣耀初起之时,汴州朱温也在迅速扩张实力。两方曾在朝廷名义下多次交锋,暗里却势同水火。朱温深谙拉拢之术,擅于离间对手,而李克用最看重手下能征善战之将。他曾明里暗里担心朱温会对沙陀军设下诡计。果然,没过多久,朱温便施展各种攻心手段,还私下对李克用的下属进行收买。所幸李存孝与梁野等人骨子里对李克用忠心不二,并未受动摇。
那个时节,河东、汴州间的小规模摩擦不断。日复一日,小股冲突俨然成为常态。李存孝骑着骏马飞驰在边界荒原上时,经常思量:当下这乱世,谁能真正止乱?他向往更大的战事,渴望一场彻底厮杀,将朱温势力击溃。然而李克用多番克制,不愿过早陷入大战。他说:“时机未至。眼下朱温还需要日后慢慢收拾。”
五、王府夜变与晋王之义
正当河东局势与汴州僵持时,朝廷几番易主,皇帝并无实权。李克用对外仍尊奉大唐,但已不怎么听命于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