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间在现实上的差距,已经很难通过努力弥补。
直至考研前,常菁以导师最中意学生的身份,承诺帮我牵线搭桥,先赚个印象分。
前提是,让我当她的地下男友。
明知道她的婚姻受家族约束,所谓地下男友就跟她那些前任一样,永远只存在于八卦中,我还是答应了。
我说服自己这是为了顺利读研,却又在夜深人静拥着常菁时,不得不承认,我对她的难以拒绝。
自此,我被常菁轻而易举掌控了人生。
读研时,我们是同门师姐弟,还未毕业,她就代表长青集团率先向我抛出橄榄枝。
我们在一起这五年,有实无名,每每有老同学热情推荐对象,我都只能苦笑着拒绝。
而常菁的商业相亲,却不在少数。
甚至有好几次,我站在电影院门口,抱着凉掉的爆米花,等待常菁看上某位门当户对的男嘉宾,然后一通分手的电话打来,判我死刑。
但每一次,她都姗姗来迟,再用亲吻赔礼,用一夜热情告罪。
就这样,我在刑场来来回回的第五年,看到她掌控青藤文化,在常家拿到足够高的话语权,我想也许这就是我最后争取她的机会。
却没想到会在我生日的当天,被常菁吊上绞刑架。
那日我做好一桌常菁爱吃的菜,买下自己能负担得起的最大一枚钻戒,期待着求婚成功作为生日礼物。
但我却只等到常菁派人送来价格不菲的朗格腕表,和她发来的一条信息。
【有急事,回来给你补过生日。】
若不是当天京城各大媒体加了个班,及时发出最新快报,我还不知道,她就是京城近年来最奢华的订婚宴女主角。
当晚我一个人吃完全部凉掉的饭菜,肚子难受到睡不着觉去挂了急诊,早上从医院出来我去退钻戒,又被告知非质量问题不退不换。
这他妈的是什么操蛋人生?
我将钻戒折价卖给一对新人,也顾不上这枚代表失败的戒指会不会影响他们幸福。
从常菁的私宅搬出来后,我就在公司对面写字楼租了套高级公寓。
爱情无望后,两点一线,专注搞钱。
至少在我离开常菁的时候,不能像条败犬。
我提着食材,扛着一箱气泡酒,走进电梯时没看到人,直到女子发出惊呼。
「抱歉抱歉!」
我挨着电梯边走到最里面,正想喊女子帮个忙,她就已经按下了 15 楼。
等她转过身才发现,是我的房东,这几个月倒是经常见到,就住楼上。
她笑着主动帮我提过食材,快到 15 楼时,还顺口问了我一句要做什么好吃的。
红酒小羊排、蒜香黄油虾、菌菇烩饭、三文鱼……
「要不一起吃点?」
看到房东吞口水,我客气了一下。
谁知她不仅答应了,半小时后,还换了套松软的睡衣和毛茸茸的拖鞋,再次敲响我的家门。
3
「唔好吃,这个味道也正宗……
「上周你发信息说要退租,合同未到期我是不退押金的。」
房东吃了半盘黄油虾,在暖黄色筒灯光线下,唇珠泛着油泽。
该说不说,不愧是包租婆,到手的好处是一点舍不得往外吐。
就跟常菁似的。
想到她,我将杯中气泡酒一饮而尽。
「暂时不退了,离职的事没谈拢。」
我业余爱好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