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计,今年试做的几套盲盒,成为热销款,已经给我带来七位数的收益。
我在青藤文化担任企划总监,年薪也有百万。
常菁知道我不差钱,也不在乎钱,所以今天下午谈到最后,她使出了杀手锏。
哭。
明明比我还大一岁,又是职场 boss,门一关脸一变,却比谁都会磨人。
弄得我无所适从,一再妥协。
想着常菁,想着她肚子里的孩子,我摇动着空掉的酒杯,久久难以回神。
直到香味扑鼻,一只虾子递到我嘴边,旁边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浅白色的月牙让人移不开视线。
我跟着女声提示机械地张开嘴。
当那抹余温从唇瓣间褪去,我才意识到,对面坐着的人不是常菁。
「我叫沈沛玲,你叫我沛玲,阿玲都可以。
「很高兴你和我继续做邻居,何绍。」
见房东沈沛玲再次向我伸手,以为要友好握手,谁知她右手成拳,我连忙蜷缩手指,与其相击。
也没注意今天气泡酒是不是买高了度数,沈沛玲眉眼弯弯,唇角轻扬的样子,跟读研时的常菁一模一样。
和常菁有第一次后,我在每个接触过的女孩身上总能找出她的影子。
或是眉眼笑容、或是性格嗓音,越是收集到这样的碎片,越是放不开完整生动的她。
我才知道名为常菁的毒素,早已深入肺腑。
当沈沛玲拿着纸巾,要帮我擦嘴角沾到的黄油时,我下意识偏开头,避开了。
沈沛玲抿唇,像是在憋笑,转而将纸巾盒推到我面前。
马上我也是奔三的人了,这躲亲热的样子,只怕在她眼里还像个毛头小子。
瞬间,就感觉到被拿捏的压力了。
酒气上涌的瞬间,我一把拉住沈沛玲的手,她越是往回收,我拉得越紧。
以致于她还没喝酒,腮边已染上抹绯红,让人情不自禁。
叮咚——
急切的门铃声浇熄一室暧昧。
沈沛玲朝后拉开距离,我匆忙间站直身体后,又赶忙扶稳酒杯,大步走到玄关拉开门。
羊绒围巾后面冒出张红扑扑的脸。
常菁怎么突然过来了?!
4
离开常菁办公室时,我曾问过要不要一起吃晚餐,她当时以晚上有家宴为由婉拒了。
「老爷子今天钓鱼赶不回来,我这不就过来陪你吗?
「我猜你肯定做了我喜欢吃的黄油虾,我已经闻到味了。」
常菁将带来的红酒塞在我怀里,就自顾自走进玄关开始找拖鞋。
「有客人?」
沈沛玲不知何时身上系了围裙,双手还带着橡胶手套。
常菁脸上的笑意一下子凝结成霜,也顾不上换鞋,拎着包哒哒哒地越过沈沛玲,走到餐桌前。
她身上带着冬日里的寒气,一下就驱散了餐厅里残留的暖意。
我根本没想过常菁会突然上门。
明明已经分手一年了,可被她看到我和别的女人共处一室,心里仍不免捏了把冷汗。
但想象中的灾难发作并没有到来,常菁只是给自己倒了杯气泡酒,坐在沙发上。
看到她要喝酒,我刚想阻止,就被她冷飕飕地制止。
「住在一起的女朋友?」
看来沈沛玲身上的家居服和拖鞋让常菁误会了,我忙解释是房东,一起吃个便饭。
「何绍,你是付不起房租了吗?」
我脸上发热,这还是常菁第一次当着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