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一面他又匆匆离去，三五天不回来。

我心底着急，便四处打听，好巧不巧，看见燕寻声。

「小离子，你在这干什么？」

我和燕寻声关系的转折还要牵扯到一桩旧事。

蓝蝶一族是妖界在寻常不过的一个小种族罢了。

我不知为何体内孕育了两个精魄。

那时是我与浮栖在一起的第五年。

正月魔族动乱，浮栖与魔王一战，我赶到时他就剩一口气吊着，头发尽数白了。

燕寻声跪在一旁哭地嗷嗷的。

浮栖将手上的串珠取下，戴在我腕上。

这串珠是我去青云寺求的，当时还险些交代在方丈手里。

浮栖说：「非离，你走吧。」

又跟托孤似的交代燕寻声，让他护着我。

我说要随他一辈子，他死了我也不活了。

浮栖急地推我。

可还不等我有动作，他便闭上了眼睛。

我不想他死，便取了一颗精魄给他。

取精魄我自己当然完成不了，由燕寻声代劳。

场面残忍了些。

燕寻声又哭，我抽着气要死不活地问他哭什么。

他鼻涕眼泪横流：「我替你疼不行啊！」

「你哭就哭，手不要抖啊大哥，真的很像在凌迟欸。」

「孟非离，你都这样了还有心情开玩笑！」他气笑了，手却稳了起来。

精魄取出后，我疼地只能躺在地上，跟要死之人也差不多。

「这是秘密，不许告诉其他人。」

燕寻声一边翻白眼，一边将自己的家底都翻出来了，才让我补回了些气血。

我们的关系也好了起来。

细心照料浮栖数日后，浮栖刚醒，燕寻声转手就把我卖了。

知道我用精魄救了他，浮栖不住地喊着我的名字，紧紧抱着我亲了又亲。

他那时说：「阿离，我会护你生生世世，定不负你。」

我高兴极了，觉得自己终于敲开了他的心门。

我又气燕寻声泄漏我的秘密，跟他吵架。

燕寻声梗着脖子硬气：「我才见不得付出了不说呢，就合该让他知道，浮栖，你不知道，她当时……」

他似是不忍没在描述当时的场景，只道：「反正我以后都站嫂子这边！」

浮栖性子冷清，平日里不爱玩闹，反倒是我和燕寻声能凑到一起干坏事。

久而久之燕寻声成了我在仙界关系最铁的朋友。

04

「想什么呢小离子？」燕寻声的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燕寻声应该知道浮栖最近在干什么。

「声儿，你最近见浮栖了吗？」我问他。

「嘿巧了不是，浮栖……浮栖叫我带你去个地方。」他结巴一声，我便知道有猫腻。

「去哪？」

「去……反正不在这，咱们快走吧。」

见他眼神朝着花园那侧瞟去，我放轻了脚步过去。

「阿栖哥哥，还是你最疼……咳……」

「瑶瑶，你怎么样！你别吓我。」浮栖摸了摸她的脸，话语间的心疼任谁都听得出来。

「我没事的阿栖哥哥，抱抱！」洛瑶伸出手等待着。

我也在等。

燕寻声扯扯我的衣袖：「嫂子你别误会，洛瑶只是把浮栖当哥哥，浮栖有你也不会——」

他的话戛然而止。

浮栖倾身抱住洛瑶时，洛瑶侧头吻住了他。

他顿了顿，没有拒绝。

我视力好的紧，两人唇瓣间探出的舌尖隐隐约约。

浮栖动情了，就如他那时告诫我的话一样。

他不会像爱洛瑶般爱我。

我只觉遍体生寒，不自觉地手抖起来。

燕寻声送我回了寝殿。

「嫂子，你别太生气，万一这其中有什么误会……」

他自己也说不下去，转身走了。

05

回到洞府后。

我脑子里不断闪现浮栖与洛瑶亲吻的画面。

夜里浮栖回来，身上不易察觉地带了些桂香。

「我来晚了阿离。」他径直钻进被窝里，连带着寒气与桂香一同进入。

「最近在忙什么？」我不着痕迹问他。

「有些操心洛瑶的病情。」

他将头埋在我的背脊上，声音闷闷的，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