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和洛瑶……」始终是我心间的一根刺。

　　一反常态，燕寻声没有反驳这个话题。

　　「那如果婚后，浮栖欺负你怎么办。」他问。

　　「那我就跑。」

　　「这是我师傅给的，关键时候能保你一口气。」

　　他递给我一颗拇指盖大、麻麻赖赖的丹药。

　　08

　　时间一晃便是大婚之日。

　　我穿着婚服，没有见到浮栖，而是见到了仙帝。

　　仙帝说：「我只取你精魄，你救了我儿的命，只要我办的到，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我心里一悸，不知道是浮栖还是燕寻声泄露了秘密。

　　连忙跪地上回道：「我的精魄与命脉相连，无法单独……」

　　话未说完，我的精魄被硬生生剥离，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让我只能趴倒在地。

　　「既如此，能救我儿是你的福气。」

　　我喘着粗气捏住浮栖送我的骨哨，艰难地吹响。

　　「没用的，是他把你交给了我。还是说你指望他能从我手中保下你？天真。」仙帝嘲讽地说道。

　　我顿时失去反抗的力气，昏死过去。

　　再醒来时，已在虚妄之地。

　　虚妄之地独立于三界，其间蛮兽凶残无比。

　　我唯一能庆幸的是，这些蛮兽饥饿，啃咬的速度很快。

　　燕寻声给的丹药，竟也加快了蛮兽的撕咬。

　　09

　　三界有一传言，世间有一颗血红色的鲛珠，蕴含着万年灵力。

　　谁有幸得了它，实力便可与仙帝相比，寿元可涨三千年。

　　我也肖想过，只是没想到不是我得了它，而是他吞了我。

　　我的肉体被啃咬完毕后，仙帝来了一趟。

　　「你既然已经帮了我儿一回，想来再帮一回也无不可。」

　　他抓了我的魂魄，扔进了鲛珠。

　　鲛珠中竟然是一团怨魂。

　　我靠着其中怨魂混乱的记忆，知道了血鲛珠的来历。

　　二十年前仙帝让自己的得力属下赵夏历屠了北海鲛人族，挖出一少年鲛人的鲛珠，将十几万鲛人的血肉凝练，做成了传说中的血鲛珠。

　　只是仙帝不知，赵夏历屠了鲛人一族之后，一个鲛人的魂魄都没见着。

　　眼见着仙帝拿到血鲛珠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常，赵夏历便隐瞒了下来。

　　这血鲛珠虽然表面看上去是灵力，内里却全是怨气。

　　被仙帝封在血鲛珠里，怨气逐渐侵蚀我的魂魄。

　　我实在想不通仙帝说的再帮一回是什么意思。

　　直到我听到仙帝吩咐仙侍准备帝女洛瑶与仙君浮栖的婚事。

　　10

　　我在血鲛珠中不知时日。

　　这日，血鲛珠被仙娥放在玉盒中带到了仙殿。

　　掀开玉盒盖子的一瞬，我看到身着喜服的一对新人。

　　浮栖身上穿着我给他绣的喜服。

　　宾客们低声讨论起来。

　　「这是！」

　　「这难道是血鲛珠？」

　　仙帝说道：「此乃血鲛珠，其中还有一器灵。阿瑶，为父只愿你无忧！」

　　原来他说的帮忙是指让我做器灵，真是好算计。

　　洛瑶欣喜若狂，连忙拉起身旁浮栖的手道谢。

　　「谢谢爹！」

　　他们十指交握，间或对视。

　　宾客们送完礼后，婚宴便开始了。

　　「上奏九天，下晓黄泉，天地为鉴，日月同心……」

　　这些话，他也对我说过。

　　想来原本他这话就是要跟洛瑶说的。

　　窒息感瞬间笼罩住我，我的魂魄似乎在被炙烤一般。

　　11

　　婚宴结束，二人回到寝宫后，血鲛珠被放在他们枕边。

　　洛瑶枕在浮栖肩膀处轻轻摇头，娇声问他：「阿栖哥哥，非离姐姐呢？」

　　「阿瑶，问她做什么。」他温柔回她。

　　「虽然你同意让阿爹取了精魄，但你真的不担心她吗，毕竟……」

　　浮栖摸了摸她的头：

　　「没事的，她之前也救过我一回，身体并无大碍。只是同我置气，误会了我们的关系。」

　　洛瑶轻轻抚摸自己的肚子，「谢谢你阿栖哥哥。」

　　「阿瑶，我该回去了找非离了。

　　「你不能孕育，我想如果非离知道自己的精魄能让你孕育生命，也会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