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凌晨一点，客厅大亮的灯光下，一个如花似玉的男人正坐在我家沙发上喋喋不休。

什么？你说你原来住在我妈送我的雪狐双耳帽里？

不是，那你出来干啥。

啊？我妈求你当我的守护神？

可是这雪狐双耳帽是我前几天才在某宝上给买的。

你非要留下？可以。

“猎物已到，速来。”我连忙发微信给母亲。

2.

眼前的男人自我介绍叫白夕，自称是我妈在佛前苦苦求了几年才为我求来的守护神，雪狐双耳帽就是因为他在里面才变得格外温暖，为证清白还给我变了个莲花座出来。

我面上震惊，心里却笑开了花。

根据我的观察，眼前的白夕应是一只千年狐狸精，精魄纯粹，内胆剔透，是妖、仙、人三界进补的不二之选。

躲在人间的这几年，母亲越来越虚弱，我只好送母亲去青城山下靠灵气续命。现在送上门来这么好的补品，无论他是谁派来的，都必须为我所用。

精魄内丹需是新鲜取出的最好，但母亲迟迟未回复我消息，因此我决定先留下狐狸。

狐狸被束仙绳捆住的时候一脸不可置信，“你不是程樱？！”“你到底是谁？”

我冷笑，程樱在两年前我遇见她的时候就死了，我替她杀了拐她卖她的人渣，她的肉身为我所用。

但我懒得向白夕解释这一切，谁会向砧板上的鱼说明吃他的理由呢。

3.

母亲整整两日未回我消息，我一时心急动用了灵境联络。但灵境被上界监视，此处势必已经引起了上界的注意。

白夕是我目前最有力的工具。魇女剖心解魂的本事上界也要忌三分，看透白夕自然不是难事。

这两日我反复探视白夕的灵台，并未发现白夕是上界的细作。

为了安全离开此地，我强行潜入了白夕的灵台，却在临近青城山时晕过去。

再次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被困在了白夕的灵台，拥有白夕的五感。

我看到我的母亲匍匐在地，一群神兵围着她，用法器对母亲挖眼扒皮。

我想跪下求他们停下，但我清晰看到每个神兵的表情，将每一张漠视、冷淡、认为我母亲死有余辜的脸记到心里。

有人窃窃私语“下贱的妖女还妄想攻上上界，真会做梦。”

“是啊，只管生孩子上界自然不会亏待她……”

“伏魔鞭下看她还会不会这么顽固。”

“小声点，伏魔鞭来了。”

所有人屏着呼吸看伏魔鞭笞打在我母亲身上。

母亲像尾剥皮的鱼一起一伏，自始至终，我听到母亲隐忍粗重的呼吸，但我没有听到母亲一声求饶。

只有遥远天际传来的冰冷声音“魇女尤氏，你可知罪？”

“念你对天界有功，你说出余孽所在，可免你死刑。”

我看见母亲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