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绝,我的肉身早已破败不堪,只因妖族是极寒之地,才未腐烂。
我明显感到白夕看到我肉身时呼吸一滞,他小心地捧起我的肉身,珍之重之的带回昆仑。
路上我问白夕“为何要为我做这些?严格来说,我们并不相识。”
“思思,你只是被谎言蒙蔽了双眼,你并不坏。”白夕停下手上的动作,坐得端正跟我对话。
“起初我是生气的,我应该是我族最美的狐狸,也是少有的佛子。所有人都仰视我,只有你,看都不看我一眼。”陷入回忆里的白夕心情很好,精气在体内流动,温暖了灵台里的我。
“还有你母亲,我只是看了她的眼睛,就被掳到了你们妖族去。”
“那时我不知道你们就是魇女,我只觉得你们很有本事。”
“后来,我听师傅说要变天了。天道该有这一劫。”白夕继续说着。我竟不知道白夕的师傅会说话,到昆仑的这几日,他从未开过口。
“我很好奇,你们一族女人能做什么,便循着你的气息开始寻找。”
“尤思,我在你们之后,看了一路听了一路,我觉得你们很伟大。”白夕声音大了些,我感受他身上沸腾的热血。
伟大吗?我不知道,我跟母亲只是不想再受摆布,我们想把命运握在自己手里。
母亲先带我逃到了极渊,那是妖族的底层也是大多数妖的居所。妖族极寒,极渊更甚,皮毛不多的妖是难在极渊捱过去的。而上界终日温暖,惠风和煦,万物昌盛,春华秋实,只是这一切需要代价。
代价是无数妖的内丹。为了小妖能度过幼年期,常有妖去上界出卖自己的内丹以换得仙炭。
我以前觉得这买卖很公平,妖分明是自愿的。
只是我忘了,那所谓的仙炭,是上界最低贱的物品,随处可见,而妖的内丹,是妖的毕生修为所结。妖失了内丹,便不再是妖了。
我跟着母亲,一路给很多失去内丹痛苦难捱的妖造梦,梦里有温暖的日光、柔和的风和青青的草。
天帝说母亲妖言惑众,我只想冷笑,笑他的自以为是。
这一路大大小小的战争,许许多多的战士,没有一个是我跟母亲用魇术驱动的。我们只是都不愿再做蝼蚁了。
“我和母亲,只是做了该做的事。就算是妖,也不该那么低贱的生活。”我们只是想求条活路。后半句话没说出口,我还是想保留点尊严。
7.
白夕的师傅神通广大,我破败的躯体在他那里重焕生机。
“下一步,你要去哪里?”
“去报仇。”上界不会放过我的,既然如此,不如我主动出击。上界不是忌惮魇女才要控制魇女吗?这些年来,魇女的能力像把生锈的刀。现如今,这把刀,该尝尝血了。
白夕不知道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