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婴儿车的扶手，指节发白。婴儿车里，小家伙正咿咿呀呀地玩着自己的手指，对大人的世界一无所知。

"不是。"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刀刺进林深心里，"这是我的孩子。"

林深上前一步，她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古龙水味道。这个味道曾经是她最安心的依靠，现在却让她想要逃离。

"苏晚，别骗我。"他的声音沙哑，"孩子的年龄对不上。如果他是你的孩子，那你怀孕的时间......"

"够了！"苏晚突然打断他，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林深，我们已经离婚了。这是我的生活，我的选择，请你......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她推着婴儿车快步离开，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急促而凌乱。林深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玻璃门外，感觉心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住。

他想起离婚那天，苏晚收拾行李时平静的表情。她说："林深，我们都需要一个新的开始。"当时他以为她只是厌倦了他们的婚姻，现在想来，或许她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3

咖啡厅里飘来轻柔的音乐，林深却觉得那声音刺耳极了。他掏出手机，翻到一年前的日历。离婚是在去年三月，如果孩子现在一岁左右，那么苏晚怀孕的时间正好是......

他的手指微微发抖。那个他们最后一次同床的夜晚，酒精、眼泪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第二天早上，苏晚很早就离开了，甚至没有叫醒他。

林深猛地站起身，咖啡杯被打翻，褐色的液体在桌面上蔓延。他必须找到苏晚，必须问清楚。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他的......

他冲出咖啡厅，街道上人来人往，早已不见苏晚的身影。阳光刺眼，他却感觉浑身发冷。掏出手机，他翻到那个已经一年没有拨通过的号码，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

"请问是林深先生吗？这里是市立医院。您的......"护士的声音顿了顿，"苏晚女士刚才在街上晕倒了，现在正在急诊室。我们在她的手机里找到了您的联系方式......"

4

林深感觉自己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来不及多想，拦下一辆出租车就往医院赶去。

急诊室里，苏晚安静地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她的睫毛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看起来那么脆弱。婴儿车放在床边，小家伙似乎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安地扭动着。

"你是病人家属吗？"医生走过来问道。

林深犹豫了一下，点点头："我是她......前夫。"

医生翻开病历本："病人有脑瘤病史，这次晕倒可能是肿瘤压迫神经导致的。另外，我们在检查时发现她的大脑有陈旧性损伤，应该是之前出过车祸。"

"车祸？"林深愣住了，"什么时候的事？"

"根据CT显示，大概是一年前。"医生推了推眼镜，"当时应该造成了短暂性失忆。你们不知道吗？"

林深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年前，正是他们离婚的时候。原来苏晚突然提出离婚，是因为这个原因吗？

他走到病床边，轻轻握住苏晚的手。她的手冰凉，让他想起那个雨夜，她浑身湿透地回到家，却什么都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