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苏晚......"他低声唤着她的名字，"你到底瞒了我多少事？"

病床上的苏晚睫毛轻颤，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有些茫然，在林深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你是谁？"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击中了林深。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狠狠揪住，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我是林深。"他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你还记得我吗？"

苏晚歪着头想了想，摇摇头："对不起，我好像......记不太清了。"她的目光落在婴儿车上，突然变得明亮起来，"但是我知道，那是我的孩子。"

林深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家伙正冲他们挥舞着小手。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在孩子的脸上，那熟悉的笑容让林深眼眶发热。

"是我们的孩子。"他轻声说。

苏晚愣住了，她的目光在林深和孩子之间来回游移，似乎在努力回忆什么。突然，她捂住头，痛苦地皱起眉。

"头好痛......"她低声呻吟。

林深连忙按下呼叫铃。医生很快赶来，给苏晚注射了镇静剂。看着她渐渐睡去，林深握紧了拳头。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张律师，帮我查一下，一年前苏晚是不是出过车祸......对，就是离婚前那段时间。"

挂断电话，他坐在病床边，轻轻抚摸着苏晚苍白的脸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脸上，让她看起来像个易碎的瓷娃娃。

"这一次，"他低声说，"换我来守护你。"

5

医院的走廊里，消毒水的气味刺鼻。林深站在重症监护室外，透过玻璃看着里面昏睡的苏晚。她的脸色苍白得几乎透明，各种仪器的管线缠绕在她身上，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林先生。"

一个低沉的男声在身后响起。林深转过身，看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高大男人。他看起来三十出头，五官深邃，戴着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锐利而冰冷。

"我是顾言，苏晚的主治医生。"男人伸出手，语气礼貌却疏离。

林深握住他的手，却发现对方力道很重，带着某种莫名的敌意。

"苏晚的情况怎么样？"林深急切地问道。

顾言翻开病历本，语气平静："脑瘤已经压迫到视神经，必须尽快手术。但是手术风险很大，可能会导致永久性失明，甚至......"他顿了顿，"有生命危险。"

林深感觉一阵晕眩，他扶住墙壁，深吸一口气："手术成功的几率有多大？"

"不到百分之三十。"顾言合上病历本，"而且，就算手术成功，她可能也会失去大部分记忆。"

林深的心猛地揪紧。他看向监护室里的苏晚，她安静地躺在那里，仿佛随时会消失。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发抖，"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她明明早就......"

"因为这是她的选择。"顾言打断他，语气突然变得尖锐，"一年前，她查出脑瘤，选择独自承受。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深愣住了。

"因为她不想拖累你。"顾言冷笑一声，"那时候你正在创业，公司濒临破产。她选择离开你，独自生下孩子，独自面对病魔。"

林深感觉心脏被狠狠揪住。他想起离婚那天，苏晚平静的表情，想起她收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