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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道真的有什么东西?
刚进门,一股腥臭味扑面而来,只见刘章躺在床上,身体赤裸,浑身抓痕。
触摸冷坛的那只手臂上,爬满了黑色的符文,已经开始溃烂,渗出黑色的污血。
全身青筋扭曲如蚯蚓,眼球凸出布满血丝。
身体不时剧烈抽搐,嘴里发出怪声,似承受着巨大痛苦。
小梅见状吓的尖叫一声,转身跑出门外。
刘章父亲站在床边,紧握拳头,满脸悲痛愤怒。
“陈宇,你们不是要弄清冷坛吗?现在看看…”他怒吼道:”这该死的冷坛,把我的儿子弄成什么样子了!”
陈老爷子立刻叫人抓来公鸡,倒捏住鸡头,用鸡冠血在刘章脸上和身上,迅速的边画符边念咒。
完成后,老爷子调制了半小碗鸡血,以公鸡颈羽浸血,分别在刘章的额头、胸口、手心、脚心、背心贴上。
片刻后,刘章渐渐恢复平静,我小心翼翼地走到床边,试着安抚他。而他的眼神充满了恐惧。
“刘章,你怎么成这个样了?”我轻声的问:”我们是死党、铁哥们,给我说,我们一起扛。”
刘章偏过头,直勾勾地看着我,声音沙哑如地狱传来:”冷坛…冷坛里有东西喊我…”
我心里一沉,转头看向老爷子,而他此时的脸色明显阴沉下来。
看来麻烦了,已经不是我想象的那么简单了,我心想着。
于是我对老爷子道:”老爷子,我们得弄清楚冷坛是怎么回事,否则……”
但他却并未回答,反而陷入了沉思。
我只能无奈的去安抚刘章,他像是疲惫至极而睡去。
屋内安静下来,我走向老爷子想继续询问。
忽然,刘章嘴里喷出一道游蛇般的黑气,迅速扑向我,老爷子眼疾手快的端起桌上小碗,将里面剩余的鸡血泼向黑烟。
黑烟发出滋滋声而消散,这时,我才发现我满身冷汗,全身肌肉紧绷。
我还没完全平静下来,一阵诡异的风,就从老堂屋方向吹来,森冷刺骨,似无数冰冷的手在抚摸。
风中还夹杂着呢喃,如恶魔的低语。一股寒意瞬间又从我的脊柱窜到了头顶。
这事在变的严重了啊, 若是冷坛造成的,那么村里将变成危险之地,该怎么办呢?
我深吸口气,语气请求道:”老爷子,大家什么都不知道,要是再有人出事了,肯定会有人乱猜,那时大家都会恐慌的,你就告诉我们一些吧。”
老爷子沉默了许久,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叹了气,缓缓地离开了房间。
那森冷的风阵阵吹拂,而呢喃声始终在耳畔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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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躺在床上,那诡异的呢喃声,时而又在耳边萦绕,却无法捉摸其的来源。
同时,后颈不时会被一股冰冷的气息吹拂。这让我感觉全身寒意阵阵。
我只能紧闭双眼,蜷缩在被子里,默默祈祷这一切快点结束。
早上起来,安静的村子被浓雾掩埋,母亲告诉我小梅来过。
但我还是决定先去老堂屋看看。
走在这寂静的朦胧中,一切都显得格外诡异。
行至村口时,突然,一只手搭在我肩上。
我随口道:”小梅,别闹!”
但我瞬间觉得不对,那只手并没有拿开,而且还传来一股冰冷感
我侧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
“啊…!”眼前是一只挂着腐肉、白骨森森的手。
我瞬间侧身,看到一副多处溃烂的面容,七窍渗血,皮肤下似有无数蛆虫在扭动。
吓的我踉跄后退,突然,雾气弥漫开来,迅速将我笼罩,而眼前的景象也快速的模糊。
只能听到那恐怖身影发出嘶哑的声音:”陈宇…兄弟…,我是刘章,别去…老堂屋,那里有…东西,会出事……”
那声音在雾气中回荡,显得更加阴森恐怖,让本就惊恐交加的我,心跳剧烈加速,仿佛要跳出嗓子眼。
雾气中偶尔闪烁着诡异的光,映照出那恐怖身影的模糊轮廓,每一次闪烁都让我的心猛地一抽。
声音继续传来:”那东西…凶的很”
我强忍住恐慌,稍作停顿,颤抖着试探地问:”你…你真是刘章?”
那声音又响起:“是我,那冷坛里…它在喊…我去…”。
我硬着头皮问:“喊你,喊你去…?什么意思?”
却再无回应。我不敢停留,一路狂奔回村。
回村后,我叫上伙伴们前往村口。
却发现那里空无一物,平静如初,仿佛先前恐怖场景只是幻觉。
我们不甘心,又在村里一边询问村民,一边寻找。
有人说曾经在夜晚看到有身影在池塘边徘徊,还有人说听到过从老堂屋传来的奇怪哭声。
这些传闻让我们的心里更加发毛。
然而,我们找遍了整个村子,始终都没有找到刘章。
无奈之下,我们前往老爷子家,将我在村口的遭遇告诉了老爷子。
老爷子听后,阴沉着脸训斥道:“你们这些娃子非的不信邪,现在是真的出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