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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梅问问,昨晚她的出现和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
我慢慢走向小梅家,刚到村口,便听到一阵悲痛哭声。
我循声望去,一群人围在池塘边,刘章父亲站在人群中,满脸悲痛欲绝。
我快步走近,村民混乱的议论声传来:
“你说这娃儿怎么就死了呢!”……
“不是被陈老爷子治好了吗?”……
“今天早上有人看到才捞起来。”
“冷坛那玩意儿真的碰不得啊!”……
我挤进人群,看到的景象让我倒吸了口凉气。
地上的身躯虽面容模糊,但我仍能辨认出是刘章。
他浑身被水浸透,已经肿胀变形,早就没了生命气息。
眼睑已溃烂,瞳孔消失的白眼,暴凸出眼眶,仿佛要掉出来似的。
腐烂的鼻孔与一口森森白牙暴露在外。
七窍渗出污血,身上多处溃烂,露出白骨。
而那只摸过冷坛的手,仅剩点点腐肉附着。
诡异的黑色符文在全身不时蠕动,令人头皮发麻。
我只感觉到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胃里一阵翻腾,差点呕吐出来。
看着刘章的尸体,我的脑海中闪过,与他一起探索冷坛的画面。
我们曾经好奇的讨论着冷坛,还一边嗤之以鼻的说着: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谁还相信那些骗小孩子的话。
那时的我们是多么无知莽撞啊。
“宇娃子,你来了。”刘章父亲看着我道。他的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无尽悲伤。
我抬头望着他,喉咙似被哽住,不知该说什么。
“宇娃子,你们不是好奇吗?不是不相信吗?现在你看看!”他的声音饱含悲痛与责怪,他指着刘章的尸体,“他死了,都是因为你们的任性。”
我低着头,眼泪瞬间夺眶而出,心里充满了愧疚与自责。
或许我们真的不该那般叛逆,不该触碰冷坛这个禁忌。这一切就不会发生,刘章也不会死。
我默默退出了人群,望着那破败的老堂屋,陷入沉思。
如今刘章死了,我与伙伴们都进过老堂屋。
要是再有人像刘章这般出事,该怎么办?
虽然我暂时没事,若是再有人出事,是否就是我?
我心情沉痛的去找寻伙伴们,告知他们刘章的死讯。
他们听闻后,皆是一脸震惊与恐慌,然后匆匆赶往村口,看刘章最后一眼。
临近傍晚时,这鬼天气,变的阴沉沉的,简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这时,一个伙伴匆匆地找到我,说刘章的尸体发生了变故。
我心里一紧,匆忙和他赶过去。一路上,脑海中,刘章的凄惨情景不断浮现。
赶到时,只见四周村民围聚,让我稍感心安。
当看到刘章的尸体时,我瞬间瞳孔骤缩,心跳急速加快,一股毛骨悚然之感袭遍全身。
他的尸体近乎全部溃烂,暴露出森森白骨,而白骨和半腐的内脏上,爬满了黑色符文,它们好似复活了般,不时的诡异蠕动,感觉似在极致痛苦下挣扎。
被污血侵蚀的石板地面上,也出现了一些诡异的黑色符文印记。
这时老爷子阴沉着脸走过来,看到我们瞬间满脸愤怒。
他颤抖着手,指着我们道:“你们这群娃子,不信邪,不听话,看看,现在出事了,出大事了!”
我和伙伴们低头听着老爷子的训斥。心里的各种情绪交织,五味杂陈。
我们明白,老爷子所言不虚,这一切皆是我们自找的。
老爷子看着刘章的尸体变化,皱着眉头自语道:”冷坛的平静真的是被打破了啊!符文力量失衡了啊!这是要出大事了啊,唉!。”
夜晚我躺在床上,眼前老是浮现出,刘章尸体的凄惨模样,无法驱赶。
恍惚间我似回到从前,在田野中,温煦的阳光下。
刘章撒丫子的跑在前面,边跑边回头冲我大喊:”快点,陈宇!”
他脸上的灿烂的笑容是如此清晰。
可现在的他死了。心里只感觉揪的难受。
那听不清的呓语又在耳边响起,让我无法入睡。
直至深夜,我因疲倦而迷糊起来,忽然感觉脸上如被浇了一盆冰水般刺骨。
我瞬间清醒,睁眼惊叫道:“妈呀!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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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是一个几乎压到我身上的模糊身影。
它身上满是黑色符文来回穿梭,双眼也是黑色符文在蠕动,并闪烁着幽绿的光芒。
正咧着嘴,露出尖锐的牙齿,伸出干枯的手抓向我,仿佛要将我吞噬。
在我惊叫的瞬间,我条件反射地踢开了被子。
想要大声呼救,却发现自己,此时已发不出声音,身体也无法动弹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身影靠近,这致使我大脑瞬间如宕机般空白。
此刻,那枚我自小就戴着,且被爷爷禁止取下的铜符,突然爆发出刺眼红光。
紧接着,我听见一道如夜枭凄厉般的哀号声。
随后那模糊身影消失不见,虚空中传来一道森冷怨毒的声音:“你们都得死…。”
在隔壁屋的母亲被我的动静惊醒,来到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