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夫君爱我如命,可惜人穷还患有心疾。
我一天挣三份工钱,为他续命。
这日我准备登台唱戏,却见他被人众星捧月,谄媚讨好。
“王爷,苗疆女子都嫁您一年了,您也赢了崔小姐的赌约,准备什么时候摊牌?”
夫君高高在上,“玩腻为止。”
崔小姐愁眉不展。
“可与苗疆女子成婚,夫妻双方都得下同心蛊,王爷没有被同心蛊反噬,不会真爱上她了吧?”
他笑了,“什么同心蛊,不过是她拿捏本王的谎言罢了。”
我沉默的离开,给远在苗疆的师父送信。
“师父,我想解除同心蛊,回家了。”
1
“十日后,为师来接你回家。”
我看着师父的回信,顿时笑了。
师父不仅要接我回家,还给我写了解除同心蛊的办法。
苗疆女子解蛊,是休夫的意思。
只要同心蛊解了,我跟裴云策便彻底斩断关系了。
闺中密友却气得咬牙切齿,眼里冒着泪珠。
“裴云策太过分了!我以为他对你用情至深,这也不让你做,那也不让你做,家里的活计几乎他全包揽了,是个疼人的好夫婿。”
“没想到他竟然是皇族中人,却骗你说是穷苦书生,还说自己有病害你奔波劳碌,你都差点累死了他到底知不知道!”
与裴云策成婚后,我每日都想着怎么医好他的心疾。
他读书,我做工。
他喝药,我拼命挣钱。
他的确疼我,所以我尽量瞒着他做工。
没想到,全是骗局。
便连娶我,也是赌约一场。
我脸色苍白,却笑了。
“别哭了,等同心蛊解了以后,我就回家找师父。”
这时,裴云策温润的声音从门外穿进来。
“晚儿,你要回哪去?”
我看他行色匆匆的进屋,俊脸上透着几分紧张。
“当然是……”寒栀气愤的要说话,我拉住了她的手,“想去寒栀屋中坐坐,没想到你回来了。”
我打断了寒栀的话,不想被他知道我的计划,哄她:“你先去绣房吧,我回头找你。”
寒栀欲言又止,恶狠狠的瞪了裴云策一眼,离开了。
裴云策满头雾水,又看向我,将一根簪子递入我手中。
“回家路上看见的,觉得衬你便买了,你看看可喜欢?”
我看了眼簪子,精致小巧,瞧着就不便宜。
从前裴云策也送我礼物,我心疼。
这买礼物的钱,够买裴云策半月的药了。
他却说他是学院里最聪明的学生,有月钱拿,即便不多,给我买礼物却是绰绰有余,让我安心收下,时常哄得我心花怒放,愈发爱他。
如今,我知道他赫赫有名的王爷,他岂止是有钱,他若想要,皇位都可以是他的。
“这簪子,要花很多银子吧?”
裴云策黑眸温柔似水,将簪子戴在我的头上。
“不过一两银,晚儿不必觉得有负担,你喜欢才是最重要的。”
一两银。
昨日在宴会上,他随手给倒茶小厮的小费,也是一两银。
而我,要没日没夜的勾绣品,要天不亮去山上采药到集市去买,要从指缝里抠着才能赚上一两银。
在他的眼里,我跟小厮没什么区别吧?
我轻吐一口气,伸手摸向裴云策的心脏。
“你这里,不痛吗?”
裴云策不解,“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