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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能有几个十年,于情于理,我都应该回去见她一面。
我收拾行李,准备回临城。
安心也没和我打招呼,主人一样在房子里转悠。
环视一圈后,阴阳怪气的说道:
“外公留给你的千万遗产呢?”
“别说那些古董字画了,家里怎么连个像样的摆设都没有。”
“你不会拿着钱养野男人去了吧。”
安心见我不搭理她,以为我是默认了,不由分说的斥责我:
“有你这样当妈的吗?”
“不第一时间想着自己的亲闺女,把外公的东西都给了别人?”
“你根本不配当一个母亲。”
我收拾行李的手一顿,心脏像被刺贯穿一样一下抽疼。
我转过身,正色道:
“安心,请你记住自己的身份。”
“当我摔下山坡,你松开我的手,想致我于死地时,我就已经不是你妈了。”
“要不是有婆婆,我现在就是摆在案桌上的一块牌位。”
“你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安心像是想起来什么,一张鹅蛋小脸憋得通红。
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我与安心早就没了母女的情分。
当年,我怀着身孕,因为父亲去世而悲痛万分。
恰巧此时我发现了老公和闺蜜睡到了一张床上。
伤心欲绝下和安梁大吵了一架。
让我最心寒的是两个女儿都站在闺蜜那边。
她们说闺蜜会给她们买许多漂亮衣服。
不会逼迫她们学这个学那个,纵容她们的任性。
可是年纪不大的她们不知惯子如杀子。
一个人可以穷,可不能连最基本的的礼义廉耻都没有。
当时正值新旧动能转换,安梁的工厂在时代的浪潮节节倒退。
我挺着肚子为工厂找寻转形之道,想尽办法搭上父亲留下来的人脉关系。
孕肚隐隐作痛,除了婆婆,没有人关心过我。
发现老公出轨后,我上山到父亲墓前哭诉。
不小心摔下山坡,好不容易抓住山坡上一根树枝,被安心发现后,她居然逼着我松手,害我滚落山坡。
后来,还隐瞒我的下落。
要不是婆婆心疼我跟着我上山,我可以已经因为失血过多没命了。
事后问她为什么这样做,女儿阴沉的眼神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她说:
“你死了云姨就能做我们的妈妈了。”
女儿的话成为压倒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也成为我离开安家的决心。
倾尽心血培养的女儿都向着外人,我还有什么理由赖着不走呢。
现在看来,当初离开这家白眼狼是个明确的选择。
“你别想转移话题。”
安心朝我大喊,面对我时没有任何愧疚。
“我问的是遗产,外公留下的遗产都去哪里了?”
女儿在安家的教导下变得唯利是图。
跟在云雨和安梁身边,被惯的越发没有规矩。
我盯着她那双充满欲望的眼睛,笑问她: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
“我父亲留下的东西,当然是任凭我处置。”
“我有什么义务告诉你?”
“难不成,你不认我这个妈妈,却还惦记着我的遗产?”
“你不是说,今天是来请我回去的吗?”
“怎么现在专门打探我的财产?”
“如果是这样,请你立刻滚出我的家。”
我把手中的衣服往床上狠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