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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竹马为何在古代 华法林 2419 2025-01-22 09:53

  

“南姜,南姜……”隐约间有人推我。

“南姜……快醒醒啊!”

“南姜!”最后一声焦急的呼喊,彻底在我耳边炸开。

我揉揉眼睛,眼前投下一道黑影。

“南姜,你可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斜上方传来。

我抬起头,眼前是一个白发老头——花白的头发由一块发皱的帛巾束在脑后,神色祥和。

此时,左边有人推了我一下。

我重心不稳地站起来,大声说:“黑!”

“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可否进一步解释一下?”老头的眼神中些玩味。

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正当我想找个地洞钻下去之时——

“先生,您就别打趣了,眼睛闭上了,自然就是黑,”一个低沉磁性的声音从后方传来。

“哦?及莫,那你说说……”老头往后方走去,我松了一口气。

我突然被拽了一下,扑通一下跌坐在一个梆硬的草垫上。

我打量着四周,这里绝不是我熟悉的环境,不过坐在我身旁的人,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喂,南姜,你刚刚研究什么好梦去了?”我的耳边涌来一股温热的气息,凉热交替着,有些麻麻的。

我疑惑地转过头,白色头巾,漆黑发髻,眉清目秀,唇红齿白,一个阳光开朗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他的嘴角勾出一个灿烂的笑,阳光打在他的侧颜上,覆在他脸上细小的绒毛,透过阳光,泛着浅浅的金色。

他看着我,似乎凑得更近了,我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只好将视线收回。

“看来还没睡醒,唉,没有我,你可如何是好……”左边这人持续说着话,不知是自言自语,还是在等我回答。我实在没有头绪,索性当作没听到。

视线回到眼前:红棕色木桌,三四十厘米高,听身后传来的声音,桌上摆着一筒半铺开的竹简,篆体;周围坐着八九人,古代装扮。我倒吸一口凉气。

这是……穿越?

这时风起,立在围墙旁边的树木,轻颤着枝叶,沙沙作响。

又一阵风吹来,白色的绒絮飘起,停在竹简上。柳絮?现在是……春天?

不,分明是冬天。

我记得我刚到齐家庄园,漫天的大雪,落在松树上,积在地上。

要命的大雪,险些淹没我的皮靴——今年最新款。

对了!皮靴!我的手向脚边伸去,指尖的触感刺剌剌的。我向桌下探去,一块草茎缠绕的椭圆片贴在我的脚底,经由麻绳绕过我的脚趾,固定在我的脚上。

风吹过时,凉嗖嗖的。

顺着草鞋,我的目光向上移:半身长裙,裙身为红黑直条纹,淡青色长袖短上衣,左前襟掩向右腋系带,将右襟掩覆于内,衣上绣有几何纹浅色小花。

不过,长裙配草鞋,这是什么搭配?

“南姜,你在做什么?”一个惊慌失措的声音。

听到声音,我停下动作,对上了少年略有些慌张的眼神,白皙的脸微微泛红。

我看了看我的手放的位置,瞬间尴尬的感觉在我周身炸开。

“听……听……听讲,”我指着说书老头的方向,慌乱地将半开的书卷摊开。

这是什么情况啊?我小声嘀咕着,眼神在竹简上乱扫。

长弓,齐文,春秋,连仪……老头喊人讨论词句,我都着默念这些名字,大概也都记住了。

而我左边这人,我也知道名字了。他名叫白乐。名字还不错,简简单单的。

由于坐得近,加上阳光温暖地晒着,我不时能闻到从他身上飘来的兰花香气,闻着味道,我有些出神,微风吹得我双眼迷离,看来是个美梦,我轻轻呼了一口气。

正当我松懈下来时,白乐的声音直冲进我的耳朵,“愣着做什么!”

他推搡着我站起来,“快呀,若今天我们还是做得最慢,明早要清扫牛棚马厩了,我这身衣服是母亲新制了送来的,再脏不得了!”

“那你倒是和我说说,我们要做什么吗?”我看着他着急的样子,不自觉笑出声来。

话音未落,他敲了一下我的头,“编草鞋呀!还能做什么!自从变与你结伴学习后,我连给器物上漆都不够格了,我倒真要问问你,先生都教与我们多少遍了,你怎么就是学不会呢?每次若不是我帮你,你还得熬夜,说到这里,白日里笨手笨脚,夜里偷偷编的草鞋,却又精巧无比,难道你夜里开了窍……嗯?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我用手抚着刚才疼痛传来的地方,不自觉的紧咬着下唇,一股无名的火从脑中升腾起,朝着两边的太阳穴冲去。

我何时受过这样的调笑,从一个陌生人嘴里!

“你跑步快吗?”我问道。

“嗯?怎么说到这里了,我跑多快,你不是最清楚了吗?”他冲我笑得灿烂。

我死死盯着他,他似乎感觉到了不对劲,眉头抽搐了一下,然后拔腿就跑了。

“呀!白乐!!!”我大喊着朝他追去。

跑过一个长廊,经过一扇木门,来到了一个开阔的园地。抬眼是一棵茂盛的榆树,枝干粗壮,叶片葱绿油亮,好似一把散开的巨扇,榆树下面有一方开阔的木台,木台上三三两两坐着人,应该都是今天听课的人。他们手里拿着麻绳上下翻动,木台的两边种着蔬菜,看着干净整洁。

我停在进门处,吃痛地松了松脚。

“怎么了,南姜?”白乐的声音从我后方传来,奇怪,我明明看着他进来了,怎么又出现在我的身后?

我气恼地转过头,刚准备推他,却扭了脚,撞进他的怀里。

我的鼻子痛得不行,还没回过神来,便被扑面而来的郁金香气填满了。温暖沉静,辛而不辣。

我的头顶传来低低的笑声,“怎么,不舍得离开了?”

不是白乐!远远地听确实和白乐很像,但这个声音更沉稳一些,是刚刚课堂上接我话的那人。

没记错的话,先生叫他——及莫。

如果说白乐的声音是三月的暖阳,那这个声音就更像乍暖还寒时出现的骄阳。

我摸摸鼻子,没敢抬起头,只是试探的问了一句“及,及莫?”

“怎么,你何时还会害羞了?”

……

我往后退了退。“正打算抬头,就被身后的一个力量拽去了。

“南姜,你现在还有心思开小差?要不是先生刚刚一时兴起出门钓鱼去了,你这样松散,想必又要被他说教了,说教就说教吧,还要带上我一起,说什么天地万物均为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然后便将我一块训斥了……好了,不说了,赶紧制鞋罢,”白乐一边说着,一边将我领到木台的最右侧。

他跪坐在一块石头前,石块被磨得方正,石块上方微微隆起,他拿起身旁的干草茎,放在石块隆起处反复磨着,我顺势在他旁边跪坐下,拿起已经被磨搓得相当蓬松的草茎,照着别人手里的动作,有样学样地上下翻动着。

“算了!今天换一下,你来磨草,我来编鞋,”白乐一把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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