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你放心吧，没人管我的。」

「你不怕丢人吗？」我气得发抖，「这要是传出去，咱们一家人都抬不起头了！」

妈妈的表情瞬间冷了下来，斜眼看着我：「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家里省钱？你以为我喜欢干这个？」

我像是被戳中了心窝子，一时无话可说。

可我心里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烈。

2

事情的爆发，始于我新买的一双鞋。

那是我第一份正式工作入职满三个月后，因为业绩出众，公司给发的奖金。

我给自己买了一双舒适的高跟鞋，不算贵，但对刚起步的我来说算是一种犒劳。

快递送到家的时候，妈妈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剧。

她看了一眼鞋盒上的标签，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什么东西？」

我开心地拆开鞋盒，拿出那双浅棕色的鞋子，笑着回她：「高跟鞋啊，工作穿的。」

妈妈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下来，盯着鞋子的价格标签，语气陡然尖锐：「这鞋多少钱？得要好几百块吧？」

我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也没多少，工作上需要嘛……」

话没说完，她猛地站起来，一把揪住我的耳朵：「你脑子被门夹了是吧！家里穷成这样，你还有脸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的耳朵被她揪得生疼，气得大喊：「妈，这钱是我自己挣的！跟家里没关系！」

她的声音更尖了：「什么没关系？家里养你这么大，哪一样不是我花的钱？现在你自己挣钱了，就觉得家里管不着你了是吧？」

这一刻，我彻底怒了，耳朵上的痛和胸口的愤怒交织在一起，让我的眼泪几乎要涌出来：「妈，你天天出去偷东西，拿回来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还要跟我讲节俭？」

话音刚落，她松开手，猛地一巴掌拍在桌上，怒不可遏：「苏妍，你是想气死我吗？我辛辛苦苦养你们俩，怎么就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了？」

我捂着耳朵，眼泪模糊了视线，却硬生生咬着牙没哭出声。

我憋着一肚子的气回了自己的房间，猛地关上了门。

我妈依旧冷着脸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刚刚那场争吵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3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母亲执拗的脸，硬是翻来覆去一夜没睡好。

一想到最近这些糟心的事情，我就越发觉得难受。

打我记事起，我妈就是十里八乡出了名的贤惠女人。

我爸早逝，她怕后找的继父对我和弟弟不好，于是始终没有再嫁，只身一个人拉扯着我和弟弟苏越，硬生生供出了我们家两个大学生。

我妈没什么文化，平常只能做些零散的手工活，和一些比较简单的低端体力活，家里的条件不算好，因此日常生活也十分拮据。

我和弟弟心疼她的不容易，平日里生活也尽量节俭，几乎没有什么大额的花销。

我们家清贫的生活直到我和苏越考上大学，开始勤工俭学和拿奖学金以后，才算是稍微好上了一些。

但我妈极端节俭的习惯还是没有改。

我们住在南方，家里常年堆满了她收的废纸壳，招来的蟑螂几乎灭不完。

超市打折买来的僵尸肉在冰箱里放了好几年也舍不得吃。

家里常备的药品过期了也舍不得扔，总想着留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