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时候能应急。

如此种种，还有很多数不清的例子。

但饶是如此，我也没想过，我妈会走上顺手牵羊这么一条不归路。

现在想想，事情的起因约莫是她换了份新工作。

她现在在一家商场做保洁，认识了一群新的「姐妹」。

我听她提起过这群人，她们经常在买东西的时候从商场或是菜市场顺点「小福利」。

用她们的话来讲，就是钱都花了，送点东西是应该的。

一开始听，我只当是八卦，还劝我妈别跟她们学。

但我忽略了一点，环境是足以改变一个人的心性的。

更不用说，我妈在我们小的时候就曾经因为顺东西和别人起过冲突。

再这样下去，我妈肯定会摊上事儿的。

想着想着，我最终还是浑浑噩噩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下午，我还在公司上班，妈妈突然给我来了电话。

电话里，她语气轻快，却听得我浑身发毛：「妍妍，今天回家吃饭吗？妈妈有惊喜给你！」

我没说话，挂了电话。

可整整一天，我心里都像是压着块石头，忐忑得不行。

我不求她给我准备什么惊喜，只要别给我惊吓我就谢天谢地了。

晚上，我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却在餐桌上看到了一堆东西：几盒进口巧克力、一瓶价格不菲的护肤品，还有一双崭新的运动鞋。

妈妈笑得像个孩子：「你看，喜欢吗？这些都是妈妈给你准备的。」

我瞪大了眼睛，心底涌上不祥的预感：「这些是……」

「商场里拿的呗！」她满脸得意，「你不是老喜欢在网上乱买东西吗？妈给你省钱！这些原价好几千呢，现在一分钱没花！」

一瞬间，我的脑袋轰地一下，所有理智都崩塌了：「妈，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是犯法的？」

她不耐烦地摆摆手：「你又来这一套？我这是为你们好！」

「为我们好？你叫天天出去偷东西是为我们好？」我吼了出来，「你迟早会被抓你信不信？」

她的脸色变了，抬手指着我骂：「苏妍，你有本事了是吧？搬出去连妈都不认了？还敢教训我？我怎么生了你么个不知感恩的东西，你还不如不回来！」

我再也受不了了。

「妈，我真的受够了！」

这一声喊出来，我摔门离开，再也没有回头。

4

我彻底断了和妈妈的联系。

原本是想自己冷静几天，但想起这档子糟心事情，我心里还是隐隐有些不安。

妈妈的性格我最清楚，一旦认定了自己的道理，谁劝都没用。

果然，这才过了几天，我就接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电话。对方是个中年男人，声音粗粝沙哑，语气非常不客气：

「喂，你是苏红的家属吗？」

听见母亲的名字，我的心猛地一提，连声音都有些颤抖：「你是哪位？有什么事？」

对方似乎从鼻子里用力地呼了口气，紧跟着有些烦躁地说道：「我是星光商场的保安。苏红在我们商场偷东西，被我们当场抓住了，我们也不想事情搞得太难看，你这边尽快过来处理一下吧，不然我们就把人送公安局了。」

挂断电话，我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握着手机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虽然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但当事情真的发生时，那种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