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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一下就炸毛了。
「他是不是待你不好?有没有欺负你?」
他摁住我双肩,语气认真:
「你莫要委屈自己。」
「待我伤好,我去替你了结这桩婚事。」
话都说到这了,他语气又往上扬,收回手环在胸前:
「没办法,我生性正直善良,你可别因此误会了什么。」
「......」
真是差点就误会了呢。
我抬手戳了戳他肩头,故作无奈:
「你消停点吧,我如今很爱他,不想与他和离。」
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白的表露心迹。
若是之前,他恐怕早就失了沉稳,得意忘形了。
可现在他失忆了,好巧不巧忘记的是我们就近两年的纠葛,以及成婚一事。
江砚面色一瞬煞白,原本微扬的下巴垂了下来,嗓音又变得沙哑了:
「你今日归宁,他都不曾陪着你...」
「沈幺幺,你眼盲心瞎。」
我:「......」
骂你自己不长眼就算了,怎么还骂我瞎呢?
这出戏还得接着演,我轻叹一声:
「你不懂我,我如今非他不可。」
江砚看起来确实是很不懂我,他眉心拧的紧紧的,声音也干涩:
「如今他不重视你,日后也定不会将你放在心上。」
「与其长久受他蹉跎,不如早日解放自己。」
「这番话,我是替我母亲劝告你的,你多往心里去。」
我眨巴眨巴眼睛,捏着袖子将憋笑憋出来的眼泪擦干净:
「这些话,待你回府,让伯母自己来劝我吧。」
他却以为我是委屈了,撇开我的手,替我擦泪:
「哭什么?哭多了伤着眼睛,往后更挑不着好夫婿了。」
「你要是实在没人要,我也不是不能勉为其难让你上我家住个几十年。」
这话我没法接,我怕我忍不住出戏。
只能埋头遮掩笑容,把他撵回床上睡觉。
——【5】——
天亮时,我被人紧紧搂在怀里。
准确说,是我紧紧扒着江砚不放。
他早就醒了,眼眸里亮闪闪的,带些戏谑:
「沈幺幺,你怎么是这样的人?」
说着,他提溜出我探进他衣领的一只手,晃了晃。
「你别怕啊,我不会说出去的。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毕竟,你已有夫君,我也还要保全名声呢。」
「不过,你若是愿意就此和离,然后嫁给我,那更能两全其美。」
我听不下去了,收回手翻身下床。
再说下去,丢人的只会是他自己。
......
我与江砚的婚事来得糊涂。
我是被他抢回家的。
与顾明朗成婚当日,他带人踹了我的轿门,将我背走。
我看不见他的脸,只能听到他的声音艰涩,似酝酿许久。
零碎、别扭、万分诚恳:
「沈幺幺,北疆苦寒,我伴你数载,实在是不忍心看你去遭罪。 」
「你不若嫁给我,留在京都,沈家之事我替你摆平。」
「我母亲中意你许久,她与我说,若儿媳不是你,她彻夜难眠。」
「你不看僧面看佛面,就从了我母亲吧。」
「我家有权有势有钱,你嫁给我,定然不会受半分委屈,我虽然不是很喜欢你,但...」
我环着他的肩,生怕他再吐不出好话来,赶忙应了一声“好”。
江砚抢婚一事,当日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惊羡和指点者众多。
也不知道他和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