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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稿主这瓜保真?不要因为嫉妒就随意造谣啊。”
“言归人蛮好的,他会干这种事?想不出来。”
“整天在墙上勾心斗角,无不无聊?”
……
我也试过匿名举报,但还没等事件发酵,消息就被归类为不实言论被删除了。
大学期间和言归明争暗斗,毕业后接管公司科技板业务,又和他成了商业竞争对手,说我们俩是死对头毫不为过!
可我实在想不明白,言归为什么会在我死后态度发生转变?
总不能是,他突然发觉自己对我用情至深?
光是想想这种可能性就让我一阵恶寒。
倒不如说,他是没了势均力敌的对手觉得无趣,还让人好接受些啊!
(四)
据我这些天的观察,言归总是待在公司,偶尔才回家休息。
他睡眠质量很差,睡也睡不安稳 ,经常凌晨三四点醒来坐在床沿上放空,接下来又开始工作。
记得有一次,他在晚上十二点离开公司后,开车去了我们婚后同居的那栋房子。
但他坐在车上看了很久,几次叹息,最后还是没有进去。
我和言归商业联姻纯粹是各取所需,我需要外界的助力,他需要堵住家里催婚的口舌。
反正都要找个人结婚,干嘛不找一个彼此熟悉且互不干涉的。
于是我们名义上说是同居,实际上更像不太熟的合住室友。
江氏继承权问题让我忙得焦头烂额,光是和公司的那群元老们斗智斗勇就已经耗光了我绝大部分精力,经常回家洗个澡倒头就睡了。
和言归的生活有交集的部分仅仅止步于:第二天醒来会看到他给我准备的早餐、有时回来能看到他给我带的礼物,再加上我为了保住继承权向他借点资金和人脉。
不过在他嘴里这些都是:“不小心做多了,与其倒了还不如给你吃。”和“别误会,顺手买的,我不想要就送给你了。”以及“你直接拿去,不用问我。”
现在想想的确有些献殷勤的嫌疑,可惜搜集到的样本太少没法验证。
毕竟同居后三个月不到,我就出了车祸。
“嗒。”
言归把钥匙插入门锁,轻响一声后,推门走进了我们同居的房子。
屋内的陈设还和之前一样,就连沙发上随意耷拉着的毯子,都和我出车祸前一天别无二致。
这里的生活痕迹并没有被抹去,只是被阳光掀起的点点浮尘,提醒着来客,这栋房子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正当我好奇言归来这里干什么时,就看见他径直走向卧房,默默整理起了我的衣柜,不厌其烦地把衣服一遍又一遍收拾叠好。
叠到我平时常穿的针织衫时,言归停顿了好一会,拿起衣服埋入脸颊轻蹭,似乎无比眷恋着衣服上残存的气味。
言归一开口,声音便带上哽咽:“我才没有经常想起你……只是有时候,忍不住……很想见你……”
他流着眼泪,抱着衣服陷入沉睡,整个人蜷在一起,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抵御无尽孤寂。
而我也被拖入他的梦中。
(五)
五月的梅雨天气总是难熬,阴冷湿润的水汽无孔不入,伴随着泥土与植物腥气的风,侵略着身体的每一处感官。
再睁眼时,耳畔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被无限放大,冰冷的雨滴打在脸上,我正独自坐在大学教学楼后的紫藤长廊中。
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