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死里逃生。那时拿破仑仍是“执政”而非“皇帝”,可他却已俨然以“帝王”之姿在前线指挥,镇定得吓人。正反馈般的胜利源源不断地强化法军的士气与全国民众的信心。每一场胜利,不仅让法国在外交舞台上气焰更盛,也加深了普通人对拿破仑的“战神”崇拜。
就在马伦哥凯旋后不久的一场庆典上,雷纳德站在街头,仰望着身披军装、神采奕奕的拿破仑,感到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幅世纪画卷。街边无数百姓热情欢呼,他们喊着“万岁”,撒着鲜花。那一刻,雷纳德的内心被狂热点燃。他猛地意识到,自己已经把拿破仑视作某种超越凡人的存在——无论战争、政治还是治理,他都似乎无所不能。
在这种氛围里,法国社会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团结”景象。雷纳德看到官僚机构高效运转,军队纪律严整,报纸上天天都是对外胜利的捷报。本来深受大革命疲累的民众,现在仿佛又找到了新的精神图腾:那个人不是国王,却比国王更有威望;他自称继承了革命与理性,却又让国家的统治体系走向另一个极端——高度集权。
第二部:皇冠之下(1804—1812)
第四章:加冕的盛典
1804 年,巴黎圣母院迎来了一场盛典。法国将在此宣告一个新帝国的诞生。雷纳德身着华丽的军礼服,跟随仪仗队进入教堂,仿佛置身梦境。圣母院内烛光闪耀,金碧辉煌的装饰映衬着神圣与荣耀。
大教堂里,教宗庇护七世固然亲临,却被拿破仑抢先一步从他的手中接过皇冠,为自己加冕。那一幕让许多曾经受过传统宗教熏陶的人惊愕不已,却也震撼着每个旁观者——这是对旧秩序与教会威权的直接示威,也是拿破仑用行动来宣示:“帝位,只能由我自己来登上。”
盛典结束后,雷纳德随着人群缓缓走出圣母院。华丽的仪式和铺天盖地的赞誉让他感到激情澎湃,但似乎也感到一丝不安。外面的民众举着火把欢呼“拿破仑万岁”,他们的眼神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