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不能在这儿……！”

她余光看着地上的小丫头已经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屈辱之感却更重了。

谢韫之却已强硬地覆身而上，挑开了她的衣服……

外头有人走动，姜月脸贴着桌子，晃动不断，她羞耻地闭紧了眼。

谢韫之声音低哑：“抬头，看着我。”

姜月只得抬起脸看他。

她面色红润，眼中有泪，水光盈盈，生动多了，不复方才的死板。

谢韫之心下舒畅多了，遂将人抱在了怀中。

……

又过了几日，到了腊月十五。

兵部尚书之子在府中盛办夜宴，邀请了谢韫之与齐婉希。

姜月也被齐婉希一并带上了。

谢韫之靠在软椅上，倚着齐婉希的肩膀闭眼假寐。

姜月便老老实实在一旁斟酒。

场上美人皆长袖善舞，容色出众，姜月脂粉不染，比起这些人却更为清丽脱俗。

不断有人偷偷打量姜月，更有人盯着她看直了眼。

姜月察觉到那人的视线，皱眉抬眼回看。

对上视线后，才发现那人竟是圣上跟前的红人，新晋的大将军秦至安。

姜月簌然收回眼。

谁知下一刻，那人却借着酒意直接起身，众目睽睽下朝谢韫之一拱手：“谢世子，在下刚回京城，身边缺人得紧，不知您可愿将您身旁的婢女赏赐给我？”

姜月骸得僵在了原地。

她能感受到谢韫之冰冷的视线在她身上扫过，心口不由叫苦。

她想，回府之后，自己还不知会受到怎样的惩罚……

然而下一刻，她却听谢韫之戏谑的声音响起：“此女姜月，我的暖床丫头，你喜欢？那便送你了。”

第4章

听到谢韫之要将她送人，姜月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以往也曾发生过这种事，她还记得那次谢韫之眼一挑，就毫不客气地将人踹翻在地。

然后再居高临下地补上一句：“她是我的，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觊觎？”

她以前天真，以为谢韫之的宠便是爱。

现在却清醒了，知道自己在谢韫之眼里不过是个下人。

只是，她以为自己在谢韫之心中应该也有一点位置……

至少，不该像现在这般，轻易地将她当礼物般送出去。

姜月脸色白了个彻底。

那秦至安大喜过望地哈哈一笑，谢道：“真是多谢世子割爱了！”

姜月仰头看着谢韫之与那人遥遥一举杯。

眼看事情要成，她直接跪下，咬牙开口：“世子爷……”

姜月只能选择把已经自赎自身的事情说出来了。

即便谢韫之知道后，肯定会大发雷霆，她可能也会走不成。

这时，齐婉希突然拽住谢韫之的手劝道：“世子！姜月伴你已久，哪有说送人就送人的道理！”

谢韫之这时才有别的反应，他握着齐婉希的手，安抚地拍了拍。

“夫人说得是。”

他又抬眼，对秦至安漫不经心道：“我夫人同这婢女感情深厚，秦将军，换一个吧。”

姜月松了一口气，忙哽声谢道：“谢世子、世子妃愿意留下奴婢。”

从这宴会回去，很快便到腊月十九。

这一天，是谢韫之的生辰。

姜月准备像往年一样，给他做一碗长寿面。

这是她的习惯了。

她刚被带回侯府那年，发现谢韫之在生辰宴上没动过几筷子。

姜月担心他，便自作主张下了碗长寿面。

谢韫之虽嗤之以鼻，还是吃了。

而吃完后，他竟抱着她，闷声说这像极了他娘亲做的面，有家乡的味道。

于是那之后，谢韫之每年的生辰，姜月都会做一碗长寿面给他。

姜月往厨房去的时候，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之前上街的时候，听说了件好玩的事儿，关于新晋大将军秦至安的。”

“谁没听说呀，前两日冬猎，堂堂武将从马上摔了下来，断了只手呢！”

“咱们世子爷威风就够了，打了最多的猎物，还得了圣上的赏，全府人都跟着有光！”

秦至安？

听到个熟悉的名字，姜月顿了一瞬。

但她没多想，到案板前做长寿面去了。

到了生日宴开宴之时。

姜月立在桌旁伺候，看着谢韫之与齐婉希相互敬酒道贺。

齐婉希柔声细语：“愿君岁岁安康，日日顺遂。”

谢韫之与她碰杯，亦温柔回道：“婉希，我只愿同你岁岁年年。”

年年岁岁……多么美好的祝愿。

姜月怔了片刻，低下头。

“世子，试试妾身亲手做的福寿糕。”齐婉希捻起一块糕点，递到谢韫之的嘴边。

谢韫之从善如流地咬下一口。

一顿饭下来，谢韫之尝遍桌上菜肴，只有那碗长寿面未动一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