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萧景明成婚十年,他为了白月光替身将我休下堂。
他的新妇将我和女儿送到窑子,折磨我至死。
老天不公,我没复生。
我徘徊在救下女儿的穷女眉娘身边。
那眉娘一心想攀高枝。
我对她低语——
“若你能带我女儿做回侯府千金…”
她瞪大双眼,震惊不语。
“我便助你,做那侯府女主人。”
1
“怎么不叫了!”
“烂木头!”
男人骂骂咧咧地从我身上起来,叫来老鸨。
老鸨一看,床上的女人已经咽气了。
没门牌的暗窑里,玩死女人不是什么稀奇事。
“哎哟,这药下太多了。”
“这身子以前是侯夫人,金贵些,不耐用。”
老鸨边赔笑,边叫人来抬走尸体。
我飘在半空,并未离开。
2
那日,本该去往田庄的马车,却将我和女儿拉到窑子。
只因女儿把手炉砸向他爹心尖上的女人——
“爹,这贱人说谎!她想害死娘!”
怜慧依在萧景明怀里,颤声道:
“萧大哥,祺姐儿还小,哪懂得说这话,你别怪罪…”
“夫人若知晓我胎大,定不会流水般送补品来的。”
三言两语便给我定了罪。
萧景明阴冷着脸:
“杨茵,是你教她辱骂怜慧?”
“你怎变得如此恶毒?”
他一脸嫌恶。
像极了成婚那夜,他将我压在床上,凶狠而冷漠道:
“杨茵,你害死你姐姐,不就是为了这一天?”
我知道,姐姐是他的白月光。
而我是总与嫡姐争抢的庶妹。
他心疼地看着八分像姐姐的怜慧,冷声道:
“萧时祺,去跪祠堂。”
女儿哪受过这样的罚,泪一颗颗落下。
“爹,你爱过我和娘吗?”
萧景明愣了愣,露出回忆的神色,但转瞬即逝。
生下女儿后,我们也曾其乐融融。
直到他从沙场带回孤女怜慧。
萧时祺被仆妇架着去祠堂。
我踹开仆妇,将女儿拉回。
下一刻,萧景明的巴掌重重扇在我右脸。
力道之大,让我跌坐地上晕了好一会。
嗡鸣声伴随着他的话,在耳边响起。
“毒害子嗣,蛇蝎善妒,不配为妻。”
早已写好的休妻书,飘落在地上。
怜慧勾唇看向我。
她本就是平妻进府,没了我,便续弦做了正妻。
侯府中馈完全交由她做主。
我被绑在柴房数日,仆妇只给塞几口馊饭吊命。
我挣扎着吐出来。
怜慧一脸得意地走来:
“父母姐姐都战死,又被夫君休下堂。”
“真是凄惨啊。”
我盯着她:“他知道你是北齐细作么?”
肚子挨了她一脚,疼得直抽。
“你觉得他信你,还是信我?”
“萧景明最是厌恶你们的联姻了。”
怜慧笑起来,又忽地阴下脸。
“可昨夜,他竟还去祠堂看你生的小贱人…”
“他还要把你们送去庄子静养…”
“呵,对你们还是太好了。”
3
到窑子的第一夜,老鸨叫来几个长工。
“把这一大一小好好操练一番。”
我咬破唇舌,在迷药下抢回一丝清醒。
趁那几人脱衣的间隙,把女儿从窗口推出去。
松手之际,我将玉镯套进女儿手臂。
房间在二楼,只听“砰”的一声,我的心跟着抽了抽。
“七七快跑——”
头发被拽得生疼,赤裸的肥汉将我甩到地上。
“快去找那小蹄子!”
“吗的!”
另个老汉扒在窗边:“刚掉下去就不见了!”
不见了?定是跑掉了…
我默求王母,千万别让我再见到七七。
娼窑不停地给我下药。
我终日昏沉,不知年月。
除了老鸨和数不尽的男人,我再也没见过别人。
如今终于解脱了。
可我没看到黑白无常,反而有一股力量将我带到女儿身边。
暗窑背后,有一废庙。
七七瑟缩在角落,身下垫着稻草,身上盖了件薄衣。
我想摸摸她肿大的脚踝,魂体却穿透而过。
此地无人,是谁救了她?
夜半,七七双颊通红,呜咽着喊娘。
定是发热了!
我急得不行,却无能为力。
她才十岁,出生后甚少生病,健康又壮实。
萧景明总说她不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