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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给你的胆子在这闹事儿?信不信我废了你?”
那醉汉也有点懵了:“我、我……”他一下子清醒不少,求饶道,“哥们儿别打了……”
大眼这才出声:“把钱结了,赶紧滚。”
醉汉那帮朋友见此赶紧掏钱,扶着他走。小姐们也都一阵惊魂未定。
等人走了,大眼拍了拍我肩膀:“可以啊,小子。”我没吱声,只是心里还有点后怕。这事儿算是我第一次在夜场“实战”。说实话,社会人果然是社会人,这种事情没人报警,大家都习以为常。
第三章:黑暗角落
那时候,我才明白夜总会可不是啥“纯娱乐”地方,里面暗流涌动:黄赌毒、走私货、强迫交易……各种乱七八糟的事儿都有。我也不瞎问,反正我就是看场子拿钱。有时候也会小小地嫖两把,偶尔小姐主动贴过来,我也乐得享受。但我脑子一直清醒,知道自己就是个下层混子。老刀看我能打,有时候会让我多干点脏活,逼着客人买高价酒,或者带着兄弟去“收数”。“收数”就是去高利贷的借款人家催债,实在赖账就打,打到他们服软为止。说实话,打人并没给我多大快感,但我知道,想在这儿混下去,就得下狠手。
我第一次参与“收数”,对象是个私企老板——他欠了夜总会老板大彪二十万没还。大彪让老刀带几个人过去“提醒”一下。我也跟着一起去了。那老板住在市区一高档小区,可他人找不着。我们一打听才知道,他还有个情人在某小宾馆开房。老刀冷笑:“这老小子挺能整啊,咱就去那等他。”
我们就在宾馆门口蹲守,看见那老板从出租车上下来了,旁边搂着个年轻女孩。我一看,大晚上的冷风呼呼吹,他俩打情骂俏,一点儿不收敛。老刀“呸”了一声:“狗男女!”然后示意我们跟上。等那老板进了房间,我们就一起踹门。老板吓得从床上跌下来,捂着被子就喊:“你们干啥!”老刀冷冷地说:“你欠我们老板的钱,忘了?”老板支支吾吾:“我这两天手头紧,缓缓……”老刀说:“缓?今天就是来告诉你——缓不了。明儿中午之前,把钱打到卡上,不然,就别怪我们不客气。”老板吓得脸都白了,连连点头,女孩裹着被子缩在角落里,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刀见老板态度恭敬,也没再动手,只让我上去给了他两耳光,算是“警告”。我心里还挺不自在,可我能怎么办?混社会就是这样,给大哥办事,得表现狠劲儿,不然就被淘汰。那老板跪地求饶:“明天我一定想办法凑,求你们放过我。”老刀这才带着我们走。我记得当时外头还下着小雪,飘到我脸上,冰凉冰凉的。可我心里比这雪还凉。
回去的路上,大眼抽着烟问我:“你是不是不太适应?”我没吭声。他拍拍我:“小子,想在这行干下去,就得心狠。别想那些虚的。你越慈悲,你就死得越快。”
我说:“哥,我明白。”可那一刻我也清楚,我要是不逃离这圈子,就只能变得越来越狠。
第四章:暗流涌动
跟着老刀混久了,我也渐渐发现内部不太平。大彪毕竟是老板,可手下马仔多,山头林立,私底下小动作不少。老刀和另外几个头目之间也时不时较劲。尤其是一个叫大禹的老哥,传说以前是大彪最器重的手下,可大禹的名声太响,地盘也越做越大,渐渐有了取代大彪的意思。大彪表面上还给他面子,但私下应该也提防他。
这种暗流,我一个小弟本不该管,可谁让有一次我去应酬,看见大禹跟老刀对上了。俩人坐在酒桌上,你一句我一句,话里带刺。大禹就瞥老刀:“老刀,你手下人不错啊,有几个小子挺能打的,听说有个周山是不是?要不借我使使?”老刀脸沉下来:“我手下人可不外借。”
大禹呵呵一笑:“别这么小气么。”
老刀眉头一皱:“我不是小气,怕到时候坏了你的事儿,你又怪我。”
大禹眯眼,看了我一眼:“小子,你咋看?”
我赶紧低头:“我听老刀哥的。”
大禹“啧”了一声,甩下一句:“行,你有性格。”
回去的路上,老刀拍了拍我肩膀:“以后别乱看别乱听,我要你干啥就干啥。”我点头称是。心里却琢磨:大禹这人看起来更霸气,也更危险。以后还不知道咋发展。
在夜总会做保安,除了打架收数,也有好处——钱比在工地挣得多多了,偶尔还能捞外快。客人塞给我们点小费,或者一些灰色收入的分成。可我兜里钱变多了,心里也没底,总觉得不知道哪天就会出大事。这样的日子一晃就过了一年多,我从十八岁混到快二十了,拳脚越发了得,也算小有名气,有些小伙儿见了我都喊一声“山哥”。不过这称呼并不是官方,我也没啥“江湖地位”,就是一个渐渐被认可的混混小头目罢了。
期间,我也见识了很多人性的阴暗。那些平时西装革履的老板,背地里可以比我们更不择手段;那些打扮光鲜的女孩子,也可能转身就把你卖掉。慢慢地,我养成了不轻易相信任何人的习惯。江湖险,险在看不透;人心毒,毒在分不清。
第五章:纷争陡起
果然,形势急转直下。有一天夜里,我跟大眼在夜场门口抽烟,突然接到电话,说另一家叫“富临门”的夜总会有人来闹事,说要抢地盘。我们这边立刻紧张起来,因为据说“富临门”背后的老板叫程龙,也是在道上混了好多年的狠角,听说正在跟大彪抢生意。夜总会的地盘之争,不光涉及客户群体,还牵扯到KTV、洗浴中心甚至某些地下赌场的利益,可谓水深得很。程龙这人据说打打杀杀惯了,手下也都不是什么善茬。看来今晚是免不了一场火并。
老刀组织了二三十号人,手里拎着钢管和砍刀,一路浩浩荡荡赶到大彪另一家KTV门口。那边也是黑压压一群人,互相对峙着,火药味儿很浓。大彪跟程龙隔着车队对骂,啥“你别不识抬举”、“老子没在怕的”,东北话狂飙,场面尤其火爆。我们手下人也都摩拳擦掌,准备开干。就在快要动手的时候,一群警察突然出现,把双方都给喝住了。看来,某位“内线”放了消息。毕竟闹大了对谁都不好,警察来就是做个姿态,让双方各退一步。
我跟大眼看得心惊肉跳,毕竟这是真刀真枪的火并,一旦打起来,血肯定流不少。警察来了,人群就往后退,各自散了。可我心里清楚,这事儿没完。只不过是暂时偃旗息鼓。迟早得有一战,来解决这场地盘纷争。
我跟着老刀回到夜总会,大彪脸色阴沉,摔杯子骂道:“程龙这孙子,跟我装大爷是吧?等我把事儿运作好,看我不削他!”老刀也跟着应和:“必须干他!”大眼在旁边看我一眼,没吭声。我心里打鼓,真要打起来,自己又能咋办?我毕竟只有一身蛮力,也没啥背景。
却没想到,这场争斗在一个月后真的全面爆发了——程龙的人半夜把大彪的洗浴中心砸了,甚至砍伤了两个看场子的兄弟。大彪气得咬牙切齿,发誓要血债血偿。我们这边也全员待命,每个人都发了武器,我那时候拿到了一把砍刀,还有一根改装过的甩棍。老刀拍着我的肩膀:“这回真要见血了,你怕不?”我说:“不怕。”可说这话时,我心里早已绷得紧紧的。
第六章:血染巷子
终于等到那天,大彪得到线报,程龙那群人要在一条偏僻小巷子里交易毒品。大彪决定带人半路截杀,先干掉程龙最核心的几名小头目,给对方致命打击。我们分成两队,我、老刀、还有大眼在第一队,由老刀指挥。大彪带着另一队从巷子另一头包抄。
那晚的风刺骨。我们蹲在巷口,等了一个多小时,才见到程龙那伙人来了。领头的不是程龙本人,而是他的小老大“大庆”,一共十来个,拎着一个黑色皮箱,估计里头就是货或者钱。我们潜伏到他们背后,大彪那伙人也堵住前路。等大庆他们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砍!”老刀低吼一声,我跟大眼一马当先冲过去,挥刀就剁。我逮住一个家伙,砍了他一刀在后背,血喷了我一脸。那一刻,我脑子里“嗡”得一下,这是真见血了!而且极为暴力。我强忍恐惧,一脚把那人踹翻。旁边一名敌对小弟挥棍砸向我,我下意识格挡,手臂生疼,但脑子里只想着:不能退,不然就死!我抡起甩棍照对方面门招呼,顿时把他鼻梁打得歪到一边。
巷子两端全是喊杀声、刀棍撞击声和惨叫声。夜色下,看不清谁是谁,只能看到刀光血影。我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