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我一直当我们是一家人。
可是这一刻,我感到母亲和季河是那么的陌生。
「其实那尚书之女只是为了他父亲和季河在朝堂上的事情,才嫁过来的。」
我思忖再三,不愿意放下季河,选择相信母亲的说辞。
好在他们并未使我过多心寒。
虽是做妾,季郎新婚之日是睡在我房里的。
第二日我同新夫人一起向母亲敬茶,而这些竟都是新夫人主动提起。
林宝婵不仅和夫君举案齐眉,对婆母敬爱有加,连我也敬重三分。
她还亲切的唤我姐姐,将管家之权交给我。
下人换我作二夫人,与林宝婵似乎别无二般。
先帝重用酷吏,先太子谋权篡位不成被废。
先帝驾崩后,锦衣卫指挥使楚御风扶持小太子上位,把持朝政。
那楚御风手握大权,生杀予夺,皆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又阴晴不定,如今朝中形势严峻复杂。
婆母见我们相安无咎,自然是高兴的合不拢嘴。
直言道天下为官做宰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季家有李奴儿和林宝婵这样媳妇实在是天大的幸事。
事已至此,我再多说些什么,反而有些不识抬举了。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一生一世一双人才是我对爱情最美好的期望,事情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
是夜,季河吻去我眼中的泪水,柔声细语的哄我。
他与尚书房嫡女只是政治上的联姻,同我才是真心的。
他说只愿同我一个人欢好。
我心中的不甘和委屈同他的吻一起咽下。
他还是和从前一般,对我占有欲异常。
第二日我腰腿酸肿,季郎如平常一般免去我的早安。
夫人和母亲也乐意我为季家绵延子嗣,两碗保胎汤送到我房里。
我受宠若惊,去老太太房里谢安。
恰巧夫人也在,好不害羞的同我调笑,真似亲姐妹一般。
我拿起针线正要向林宝婵请教女红时,有丫鬟禀报,林嬷嬷从外面回来了。
只见她带了一个妇人向母亲回话。
「向老夫人请安,向夫人,二夫人问安,此人原名张绣月,擅长管家,曾于安王府任职,昨日安顿,今日来汇报,请您过目。」
母亲点头称是,盘问了些问题,赐了名,留下那人。
而后母亲命人取了对牌,印章账本等物,将管家之权交予了我。
按照昨天季郎交代,为的是宽慰母亲的心,这家便交由我来管。
他特意寻了那人助我,不论记账还是写字画押,我都在行,只管放开了手去做。
2.
林宝婵大方又真诚,我对她的敌意和戒备放下了很多。
她就甘愿守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过一辈子吗?
如果她和季河相爱,她也接受与其他女子共享一个丈夫吗?
难道说,这就是京城贵女和大家闺秀应有的气度吗?
父亲因为废太子被贬达州人烟稀少的偏僻小县做主薄,吃住都要自己动手。
父亲死后我与季河母子相依为命,日子更是清苦了些。
在村子里,男女都事生产,大家都一样穷,女人也还有一些话语权。
京城中的女子,好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