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这是...」财务总监接过文件，脸色大变，「天啊，这是...」

「对，是秦氏这些年的真实账目。」我站起来环视全场，「包括那些见不得光的资金往来。」

沈芸猛地站起来：「保安！马上把她...」

「晚了。」我打了个响指。

门开了，荷枪实弹的警察鱼贯而入。

「秦正国、沈芸，你们涉嫌金融诈骗、谋杀、伪造证据等多项罪名，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父亲踉跄着后退：「这不可能...」

「很可能。」我走到沈芸面前，「沈姨，不，应该叫你...沈悦阿姨？」

她瞳孔骤缩：「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真正的沈芸，早就死了。」我一字一句道，「死在十八年前的瑞士，就在我母亲车祸前三天。」

全场一片死寡。

「你替代了你姐姐的身份，嫁给我父亲。为什么？」我逼视着她，「是为了报复吗？」

她突然疯狂地大笑起来：「没错！都是她害死了我姐姐！你那个贱人母亲...」

「砰」的一声，会议室的门再次被推开。

「夫人，该填的资料我都...」

进来的人看到这一幕，手中的文件夹啪嗒掉在地上。

是张伯。

「你...」沈悦看着老管家，整个人如遭雷击，「你不是...」

「死了吗？」张伯站直身子，「沈小姐，不，现在应该叫您沈悦小姐了。十八年前那场意外，我都记得。」

「不！不可能！」她歇斯底里地尖叫，「你明明已经...」

「死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江晋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

是真正的张伯。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了所有的真相。

原来，我们都被骗了整整十八年。

4

真相比我想象的更加可怕。

轮椅上的张伯缓缓开口：「那天晚上，我看见沈小姐在夫人的车上动了手脚。我想阻止，却被人从背后打晕...」

「闭嘴！」沈悦疯狂地想要冲向轮椅，却被警察死死按住。

「再后来醒来时，我已经在瑞士的一家医院里。」张伯看着我，眼中噙着泪水，「是夫人救了我。她早就发现了一些异常，让我暗中调查。」

我握紧双拳：「所以母亲是发现了真相才...」

「对。」真正的张伯从怀里掏出一个U盘，「这是夫人留下的所有证据。她发现沈芸在国外的诊所做过整容手术，还查到了一笔巨额资金往来。」

「够了！」父亲突然嘶吼，「都是你！都是你害死了芸芸！」

「爸爸，你说什么？」秦雨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江晋冷笑：「秦总，看来你也该解释一下了。当年到底是谁杀了真正的沈芸？」

父亲瘫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是...是意外...」

「放屁！」沈悦尖叫，「是你！是你为了钱杀了我姐姐！她知道了你的秘密，威胁要揭发你，所以你...」

「沈悦。」我打断她，「你替代姐姐的身份接近我父亲，就是为了报仇？」

她忽然安静下来，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你以为我是为了报仾？天真。我和姐姐本就是同谋，我们要的是秦氏的一切。只是她太贪心，想独吞...」

「所以你杀了她？」我逼视着她。

「对！」她大笑，「就像杀你母亲一样容易！她们都该死！都该死！」

「来人。」江晋挥挥手，「带走。」

看着他们被警察押走，我却没有想象中的痛快。

「张伯。」我看向轮椅上的老人，「母亲还留下了什么？」

「夫人说...」他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等真相大白那天，再让您看这个。」

我接过信，是母亲的笔迹：

「暖暖：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真相已经大白。

原谅我的懦弱，没能及时揭穿这一切。

但我知道，你一定能做到。

你比我勇敢，比我坚强。

替我好好活下去。

——母亲」

泪水模糊了视线。

「姐姐...」秦雨怯生生地走来，「对不起，我不知道...」

「滚！」我甩开她的手，「从今天起，你不再是我妹妹。」

「暖暖。」江晋轻声道，「后续的事情我来处理。你先休息吧。」

我点点头，走出会议室。

十八年了，我终于为母亲讨回了公道。

但为什么，心里还是这么痛？

站在秦氏大楼顶层，我望着远处的天际。

「妈妈，你看到了吗？」我轻声说，「我做到了。」

天空飘起小雨，就像当年送你最后一程时那样。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那个无助的小女孩。

这场复仇，终于画上了句点。

而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5

一周后，秦氏集团召开紧急股东大会。

「即日起，由秦暖小姐接任董事长一职。」律师宣读完任命书，全场响起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