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董事长，程氏那边...」副总张海欲言又止。

　　「放心。」我微笑，「程氏已经同意恢复合作。」

　　这都要归功于江晋。他用自己的公司担保，说服程家重新考虑与秦氏的合作。

　　散会后，江晋在办公室等我。

　　「这是调查结果。」他递给我一份档案，「你猜我发现了什么？」

　　我翻开文件，瞳孔猛地收缩：「这不可能...」

　　「但确实是真的。」他神色凝重，「你母亲和沈芸，本来就认识。」

　　资料显示，二十年前，母亲曾在沈芸的整形医院工作过半年。

　　「不止如此。」江晋继续说，「你父亲最早的情人，不是沈芸，而是你母亲。」

　　我手一抖，文件洒落一地。

　　「什么意思？」

　　「你母亲原本是你父亲的初恋。后来你父亲为了利益联姻，抛弃了你母亲。」他顿了顿，「你母亲一气之下，嫁给了秦家二房。」

　　秦家二房？那不是...

　　「对，你的养父。」江晋说，「你其实是二房的女儿。」

　　我踉跄着后退：「不...不可能...」

　　「DNA比对结果做不了假。」他叹气，「沈悦拿到的亲子鉴定其实是真的，只是她用错了方向。」

　　所以这才是母亲一直不愿说出的秘密？这才是她在信中说的「原谅我的懦弱」？

　　「那后来...」

　　「你父母感情不和，你母亲重遇秦正国。」江晋轻声说，「他们重新开始往来。直到沈芸发现了这个秘密。」

　　我冷笑：「所以沈芸用这个威胁我父亲？」

　　「不止。」江晋拿出一张照片，「你父亲为了封口，杀了沈芸。但他没想到沈悦会来寻仇。」

　　「那我母亲...」

　　「她最后发现了真相，准备揭发一切。」他看着我，「所以他们要她死。」

　　我闭上眼睛。原来这一切恩怨，都是命运开的一个巨大玩笑。

　　「现在怎么办？」江晋问。

　　「查。」我睁开眼，「把所有真相都挖出来。我要知道，这些年到底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你确定要继续查下去？」他担忧地看着我，「有些真相，也许知道了会更痛苦。」

　　「不查出来，我永远无法放下。」我走到窗前，「二叔...不，我的亲生父亲，他还活着吗？」

　　「在国外。」江晋说，「要见他吗？」

　　我摇头：「不，先把公司的事处理好。」

　　拿起办公桌上的名片，上面赫然印着「秦氏集团董事长」几个字。

　　「你说。」我忽然开口，「如果母亲泉下有知，会原谅我把这么多年的秘密都挖出来吗？」

　　江晋走到我身边：「她会为你骄傲。因为你比她勇敢。」

　　我笑了：「是啊，我终于不再是那个懦弱的千金小姐了。」

　　窗外，夕阳西下，为整个城市镀上一层金色。新的篇章，才刚刚开始。

　　「走吧。」我拿起包，「陪我去个地方。」

　　「去哪？」

　　「母亲的墓地。」我说，「该和她好好道别了。」

　　5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我站在江晋的私人会所天台，看着远处林立的高楼。

　　「真没想到，这一切比我们预想的更复杂。」江晋递给我一杯咖啡。

　　「嗯。」我抿了一口，「母亲的死，父亲和沈家姐妹的阴谋，还有张伯的隐忍...」

　　「你打算怎么处理秦氏？」

　　我沉默片刻：「先让董事会休整一阵。对了，程家那边...」

　　「已经说服他们重新合作。」江晋笑道，「毕竟沈家的人都进去了，程夫人也消了气。」

　　我点点头。商场就是这样，利益面前，什么仇怨都可以放下。

　　「对了。」他突然说，「我查到一些关于你母亲的资料。」

　　「什么资料？」

　　「你可能不知道，你母亲年轻时是个记者。」他拿出一份发黄的剪报，「专门调查一些金融犯罪。」

　　我接过剪报，上面赫然是一篇关于跨国洗钱的调查报道，作者署名「秦茉」。

　　「这就是当年她发现父亲违法的原因？」

　　「不止。」江晋递给我一份文件，「你母亲查到的，是一个跨国犯罪集团。而你父亲，只是其中一个棋子。」

　　我猛地抬头：「你是说...」

　　「沈家姐妹的背后，还有更大的势力。」他压低声音，「你以为她们是为了秦氏？不，她们要的是你母亲手上的证据。」

　　一股寒意顺着脊椎爬上来：「所以这一切都是...」

　　「一个局。」他严肃地说，「而我们，可能才刚刚掀开这局的一角。」

　　我攥紧了拳头。原来以为这是终点，没想到竟是另一个开始。

　　「需要我帮你吗？」他问。

　　「不。